第14節(1 / 3)

態度的冷淡,這會說的話也沒有蘇致那會客氣。

容畫幾乎無地自容。

沈映最終也沒透露出來他到底對哪個姑娘有好感,話已至此,饒是奕王妃和皇後有意撮合他和蘇致,也不好再開口了。

沒過一會兒,便有一個小太監過來向謹歡通報了什麼,謹歡低聲在沈映旁邊說了幾句話,沈映便以公務為由,提前離開了宴會。

這場宴會盛大無比,大家從不會明著說什麼,但都在暗中表現自己,除卻沈映那個小插曲,其他倒也還算順利。

沈映一走,容虞便頓覺無趣。

但她沒有偷偷離開,而是一直待在容畫身邊一直待到了結束。

皇宮也叫皇城,它當真是一座城,巨大又奢靡,而容虞在裏麵,連隻螻蟻都算不上。

容畫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迷,縱使沈映根本沒說什麼,但容畫依舊覺得丟臉極了,她全程都冷著臉,想起那天的事便覺得羞恥至極,容虞什麼都不做,她都覺得她在羞辱她。

容畫率先上了馬車,容虞默默的跟在容畫的身後,低垂著眉眼,依舊是那木訥的神色,不知在想什麼。

但容虞還未曾動作,就忽然若有所感的側了一下頭。

驟然便與一雙漆黑又漠然的眸子對上。

那是一個男人,腰側掛著繡春刀,身上穿著飛魚服,看她的目光裏帶著探究。

容畫不耐的催促:“愣著幹什麼!不上來你自己走回去!”

容虞麵無表情的收回目光,嫣紅的舌輕輕的舔了舔發幹嘴唇,一言不發的上了馬車。

皇宮那麼大,這裏麵隨便哪個人想踩死容虞,都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她從來不會期待或者渴望別的什麼東西,她隻要好好的待在郡王府就可以了。

偷偷的先把自己偽裝成正常人,然後再偷偷的生存,偷偷的毀滅。

“大人,怎麼了?”

顧岑按了下刀柄,沉聲道:“沒事。”

下屬應了聲,退到一旁不敢再多問。

顧岑的直覺一向很敏銳,方才在一眾貴女中他一眼就看到方才那個女人,並非是因為她的容貌,而是那雙陰沉又漆黑的眼睛。

那裏麵帶著鮮血的氣息,是一種特有的,隻有他們這些常年收割人命的人才能嗅到的一種,無情又冷漠的,屬於同類的氣息。

根本不像一個高門小姐該有的眼神。

她總是低著頭,神色木訥到近乎冷漠。

方才望向他時,他也沒有從她的臉上捕捉到任何的慌亂,好奇,或者其他的正常的反應,她就隻靜靜得與他對視,但僅僅是這樣,就讓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第十四章 為什麼不反抗

“聽說今日又是霽徊宴了?”年輕的帝王臥在榻上,手邊放著盤被冰塊冰著的葡萄,他隨意捏了顆放在嘴裏,神色隨意。

一旁侍奉的太監蘇辛弓著腰,他瞧著是三四十歲的樣子,看著像是一個很正派的人,也不同於多數太監那般陰柔,瞧著還挺像個男人,他道:“是的陛下,是皇後娘娘親自主持的。”

帝王神色有些不滿,道:“怎的不叫朕,讓朕也好去看看。”

蘇辛道:“皇後娘娘早些時間過來請您了,您當時在柔妃那,陛下令奴才把那人轟走了。”

帝王吃了顆葡萄,似是在回想,疑惑道:“朕把那人轟走了?朕怎麼不記得?”

蘇辛心道,那可不記得嘛,您當時可正同那柔妃忙著呢。

“陛下日理萬機,自然是不記得這些小事的。”

帝王想不起來也不甚在意,擺了擺手道:“那你同朕說說,今日可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