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嗎?”
寄雪道:“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她也說不出來,剛說了一半就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容虞:“姑娘,你是那位公子的……家室嗎?”
容虞道:“不是。”
寄雪心情有點複雜,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好像失望之餘又有些竊喜。失望的是,那樣一個光風霽月做派正直的公子,竟然也是一個風流的人,或許當初對她不假辭色隻是因為她屬實沒有麵前的這個女人長的美罷了。
而竊喜就簡單多了。
那位公子並非是個忠貞不二的人,今天可以金屋藏嬌,明天也可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有事?”
寄雪回過神來,掩去眼底的情緒,道:“沒事,姑娘慢用吧。”
容虞看著正欲轉身離開的寄雪,沉默片刻忽然叫住她:“等下。”
寄雪回過頭來,瞧見這個姑娘臉色並不好,甚至還有些嚇人,她愣了愣,問:“怎麼了,姑娘?”
容虞聞她:“為什麼要那麼問我?”
“什麼?”
容虞繼續道:“你喜歡他?你也想得到他?”
寄雪未曾想容虞竟然把話說的如此直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慢慢的紅了臉,磕磕巴巴道:“你…你在說、說什麼?”
她能否把答案說出來已經不重要了,眼神還有這副神情就已經替她說出了答案。
容虞最討厭覬覦她東西的人。
在她眼裏,沈映是她的所有物,而所有試圖來搶她的東西的人,都該去死。
沈映和她別的擁有的東西不同,喜歡沈映的人很多,自慚形穢的人也很多,所以很少有人去真的試圖得到沈映,至少容虞所見到的,近兩年來,隻有這姑娘付諸了行動。
沈映不喜歡她,她卻還試圖得到沈映,那就是她的錯。
倘若沈映喜歡她,那她怎麼做都是沈映的事,和容虞無關,她不會過問一絲一毫,就像那個蘇致一樣。
寄雪轉身回到當間,她總覺得自己身上毛毛的,那個女人長的好看人卻陰沉,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
暮色四合時,寄雪從外麵回來,她今日同她的小姐妹一起去了集市,那家新開的鋪子賣的香粉不錯,她買了兩盒回來。
街頭的那家布店又上了新布,材質不錯,到時候可以送去製兩件衣裳。
李家的公子今日又過來向她示愛了,真是不要臉,她雖然不喜歡這李公子,但是奈何這李公子家裏要比她家富裕的多,到時候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嫁與這李公子倒也勉強可以。
隻是那李公子生的矬粗短胖,看著實在礙眼,還好今日送了她幾個金簪子,不然她理都不會理他……
寄雪一邊想著一邊關上了房門,可轉過身時,驀然看到一個長發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著她。
寄雪一驚,手裏的木盒掉在地上,裏麵裝的幾個白瓷小瓶也隨之落在了地上。
待到看清之後,寄雪才放下心來,詫異道:“姑娘,你是如何……”
容虞直接了當道:“以後,你不準再接近他,也不準再同他說話。”
這個他是誰,簡直顯而易見。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寄雪本就對容虞不服氣,如今被這麼一說,她更是覺得容虞是在挑釁她。
左右沒有外人在,容虞把話說的直接寄雪也沒有繼續裝有禮,輕笑了一聲,道:
“姑娘你也太過霸道了些,您費盡心思要留住的,難道不應該是那位公子的心嗎?就這麼來找我,您不覺得自己很蠢嗎?”
她勾起唇角,繼續道:“況且,我就算是不聽你的,你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