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1 / 3)

還是因為他又被大理寺的人彈劾了。

不是一直抓著他不放的李天縱,而是李天縱的一位同僚,和他關係很好, 但在容長兼看來, 這定然是李天縱指使的。

他今天回來,早就將容虞忘到了九霄雲外了, 等晚上和容圍商量了之後,便決定開始打擊李天縱,一心一意想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容虞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熟門熟路的,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誰能想到, 他們總想著扳倒這個政敵那個政敵, 而真正的敵人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邊呢?

夜色寂靜, 清風明月。

從書房剛剛出來, 容虞腳步匆匆, 走在石板路上,低著頭,步伐很輕, 在層層的草木遮掩下, 一眼望過去根本瞧不清楚是一個人。

但走著走著,容虞的腳步忽然頓了下。

她停在了原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月色清透, 草木枝丫舒展,靜悄悄一片,連隻貓都沒有。

容虞臉色陰沉,殷紅的唇向下壓著, 臉色有些嚇人。

她又朝後麵走了走,腳步踩在石板上,一下又一下。

她在一處茂密的茂密的灌木叢處停了下來,月光下她臉色冷白,長發垂散,然後傾身猛然剝開了層層重疊樹葉。

什麼都沒有。

容虞收回手,站直身子,臉色越發的陰冷。

她又往後走了幾步,卻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可是她方才,分明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

她慢慢的轉過身來,此時正前方正赫然站著一個男人。

……

容長兼剛決定對付李天縱,人還沒拉下來,他這邊倒是先出了變故。

容長兼剛從都察院出來,一身華服,坐著印有郡王府標誌的馬車,從長街上慢悠悠的走過。

忽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還有一個兩個青年猛然衝出來,擋住了容長兼的去路,直接跪在了大路中間。

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喊道:“容長兼!我一路從泌州趕往上京城,就是希望你能還我一個公道,還我家族一個公道!”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笑話的人,原本就喧鬧的大街突然惹出這樣一出,路兩邊的百姓開始向這裏投以好奇的目光。

一聽見泌州兩個字,容長兼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他緊皺著眉,吩咐道:“把他們趕走!”

家仆應道:“是。”

這三人直直的跪在路中間,不僅擋了容長兼的路還擋了別人的路,這樣一來過來看熱鬧的人就越來越多。

家仆是個也是個凶神惡煞的,上來便緊緊的拉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胳膊,一邊口出威脅一邊用力的拖拽的那個男人的胳膊。

但是跪著的畢竟是三個人,家仆容長兼隻帶了一個,真要掙紮起來那個家仆也沒辦法。

男人抽回自己的胳膊,臉色有些發紅,道:“大人是心虛了嗎?當初大人在泌州害我父兄慘死時可是神氣的很!大人敢做不敢當嗎!”

周邊嘩然一片,議論聲四起。

“慘死?鬧出人命了?”

“這是容家的馬車,裏麵坐著的莫非是祿郡王?”

“從泌州回來,郡王府的大少爺幾個月前不是才從泌州回來?”

“哼,郡王府本來就不幹淨,這幾年做的偷雞摸狗的事還少,這次碰個硬茬找上門來了。”

男人一旁的一個有些瘦弱的男人繼續喊道:“容長兼!你在泌州做的什麼你都忘了嗎?!”

“誣陷我父親無引販鹽,私吞公鹽,這些種種,非要說出來你這狗官才認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