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都會是那樣浪漫且溫柔的人,歲月不會讓她衰敗,惡毒的流言也無法摧毀她。
她的母親不會像她一樣,因為生於黑暗就成長為了一個肮髒的人,她的母親隻會成為那漫無邊際的黑暗裏,永恒的光芒。
……
陸長寧坐在小院子等了半天才等到陸知雨回來,她一見陸知雨進來就迎了過來,問:“姑姑,那個女人同你說了什麼?”
“她是不是想要討好你?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滿足做一個侍妾,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她本來就是一個惡毒又不擇手段的女人!”
陸知雨坐在椅子上,說起拿起了手邊的瓷杯,斥責道:“小寧,我什麼時候教你說話那樣惡毒了。”
陸長寧愣了下,隨即又有些委屈,她到:“姑姑,是我惡毒嗎?她做的事情難道不能這樣譴責嗎?”
陸知雨抿了一口茶水,語調依舊很溫柔道:“那我問你,你為何就斷定那九姑娘一定是你口中那種人?”
“難道不是嗎,蘇致姐姐親口說的,而且那麼多人都說她壞!”
陸知雨道:“阿致是我看著長大的,她遭遇那些我也很難過,可是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該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你說對嗎?”
陸長寧皺著眉頭,眼中浮現失望與不可置信,她道:“姑姑,你在為她說話嗎?你也像沈映哥哥一樣被她迷惑了嗎?”
陸知雨神色沉了下來,道:“說什麼呢!”
“姑姑為什麼要替一個外人說話?姑姑隻是想要你理智的去看這件事。”
她拉住了陸長寧的手,道:“先不說她向來在郡王府都是不受寵的,根本不可能教唆容圍去對你蘇姐姐做那種事,就說你難道不相信你沈映哥哥嗎,你不是向來最喜歡他的嗎,他不會去維護那樣的人的。”
“況且事已至此,你就算不喜歡她又能如何?”
陸長寧覺得自己對陸知雨太失望了,她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她喜歡的人一個接一個的為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說話,她收回被陸知雨握著的手,一邊搖頭一邊道:
“姑姑,你一定是被那個下賤的女人迷惑了,她是殺死蘇致姐姐的凶手!蘇致姐姐死的還不夠慘嗎?你怎麼能替這個凶手說話!”
“長寧……”
陸長寧搖了搖頭,眼眶又紅了道:“……姑姑你太令我失望了。”
陸知雨抿了抿唇,有些無奈,知道不管她說什麼陸長寧都不會相信:
“因為你討厭她,所以不管是真的是假的,你根本聽不得關於她的任何辯解。”
“姑姑對你如今成了這樣一個盲目的人也覺得很失望。”
陸長寧的眼淚掉了下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也不知道該反駁什麼。
容虞就是一個浪蕩又下賤的人,如果她本來不是這樣,那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呢?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這個人一定本身就不幹淨,而且她聽說她到處勾引人,這本來就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能做出殘害蘇致姐姐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陸長寧很氣憤,她氣容虞那樣壞,又氣她的姑姑居然不跟她一樣討厭容虞,可她除了生氣或者對容虞更加討厭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蘇致死的那天,陸長寧還記得很清楚。
那幾天總是下大雪,蘇致一被接回來府裏就亂了套,連禦醫都從宮裏過來了。
陸長寧遠遠的看了一眼,蘇致被毯子裹得嚴嚴實實,嘴角好像有血,臉色蒼白根本不像人,那樣溫柔的蘇致在那個時候完全失去了生氣,她差點就以為抬回來的是一具屍體。
那段時間府裏總是很壓抑,每個人都在為蘇致擔心,做那種事的容圍,他的風評向來不好,那時候府裏的每個人都對郡王府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