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翻天覆地了。
沈映抱著容虞上了床,他沐浴過後躺在了容虞的身旁,像往常一樣抱著她的腰, 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同她相擁而眠。
自從容虞病情加重之後,他們倆就再也沒有行過房事,算起來都有三月多了, 容虞睜著眼睛躺在他懷裏,翻了一個身麵對他。
她仰頭看著他,然後主動開始親吻他,沈映沒有推開她, 帶著她加深了這個吻,但容虞要得不僅僅是這些,同沈映分開的時候,她又開始伸手脫沈映的衣裳。
沈映製止了她,道:“……你身體不好。”
容虞坐起身來,當著沈映的麵脫下來自己上衫,赤l著重新抱住了他,道:“但我可以做這個。”
沈映把被子拉過來一些,蓋住了她光裸的後背,笑著道:“沒事,我沒關係,我也並非是腦子裏全想這些的人。”
容虞吻了吻他的下巴,又帶著暗示意味的舔了舔他的喉結,道:“我要。”
她沒有以前好看了,從前容虞不注意這些,但是她反應慢並不意味著她是一個愚笨的人,縱然那時候沈映下了命令,她還是可以察覺到一絲別人眼光的不同,她也能看得見鏡子裏的自己,屬實像一個醜八怪。
可沈映對她像以前一樣,甚至那份感情表現的比以往還要熾烈,但她還是總在懷疑,沈映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她那時確是像變了一個人,開始疑神疑鬼,開始不停的試探,不停的和沈映爭吵,不管沈映說什麼,做什麼都沒用。
現在她好多了,那份不安被藏了起來,但從來沒有消失過。
“天還有些涼,房裏沒點炭,你著涼了怎麼辦?”
“春天都快過去了,不冷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同我……”
容虞的話沒淹沒在吻裏,沈映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容虞現在比之前要瘦的多,縱然這段時間養回來一些,但還是不及以前,沈映開始時動作很輕,這樣的容虞總讓人覺得一折就斷,但後來他還是把她的腰掐出了印子,會在她背對他一邊承受一邊皺著眉的時候,捏起她的下巴,讓她被迫轉頭來和自己接吻。
她想的東西沈映都知道,這種事情他說的再多容虞心裏的不安都不會消失,她總不相信她不管變成什麼樣,都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沈映幫她清洗過後已經是夜半時分了,容虞沒有像往常一樣昏睡過去,反倒很清醒,沈映衣衫敞開著,肩頭一個帶著血跡的牙印,容虞靠在她身上,舔了舔他的傷口,有些懊惱。
不該咬的。
她看著沈映,道:“其實我給你做過一件衣裳,那件衣裳上有我學了好多天的刺繡,隻是後來我還沒來的及送給你,就發生了那些事。”
沈映愣了愣,隨即問:“……是什麼時候?”
“蘇致出事的前一天,我剛剛做好。”
“怎麼以前沒有告訴我?”
容虞道:“郡王府已經空了,衣裳肯定不在了,我告訴你了也沒用。”
沈映沉默,收緊了摟著她腰的手。
容虞閉上了眼睛,道:“睡覺吧,你明天還要忙。”
沈映歎了口氣,半晌才道:“好,睡吧。”
第二天,容虞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梅花謝了,桃花還有梨花又開了,容虞的院子裏被移了好多果樹,春天了,許多都開了花,這樣看著格外的好看,像世外桃源一般。
她喝了藥,同往常一樣,按大夫的要求帶著小薔在院子裏走走。
有小丫鬟從她麵前路過,手裏端著一些小點心,去的是書房的方向。
容虞頓住腳步,忽然問小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