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方才她們倆的對話,大致能猜出來這個女人的身份可能是容虞同父異母的親姊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現在,她就這樣死了,被容虞用這樣粗暴又慘烈的方式。
她猛的收回手,無聲的叫了出來。
容虞的臉濺上了容畫的血,她隨手拿袖子擦了擦,然後轉頭看向小薔,道:“走吧。”
小薔眼底藏著驚恐,她不敢看容虞,方才的一切仿佛是幻覺一樣,可又真切的衝擊了她對容虞的認知,可她又不敢不回話,也不敢繼續坐在這裏,害怕自己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低下躺著的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就是自己。
顫唞著爬起來回了話後,便努力像往常一樣扯出了一抹笑容來,道:“……是。”
容虞走在前麵,身側安靜無比,平常總喜歡嘰嘰喳喳的小薔不再說話,容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姿態悠閑的上了馬車,用帕子擦幹淨手之後,又拿起了馬車內矮桌上的一塊桂花糕,然後吃了下去。
小薔親眼瞧著她吃下去,那雙手還有幹了的血痕沒擦幹淨,紅唇像血一樣。
她忽然一個反胃,當著容虞的麵幹嘔了起來,這十足十的稱的上是冒犯了,容虞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看著她,不語。
小薔臉色一片煞白,連忙跪下來,一邊磕頭一邊急切的求饒:“夫人,夫人奴婢知錯!”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容虞睨著她,輕飄飄道:“起來吧,回去再吐。”
小薔抖得同篩糠一般,清秀的臉上盡是駭色,她恍然覺得,是她之前過於天真了,她伺候的人,根本不是一個受傷的仙子,而是一個嗜血的惡魔。
回到奕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了,院門在開著,容虞一進去就看到了一早就在裏麵等著她的沈映。
容虞的腳步頓了頓,然後走上前去,站在了他麵前。
“去哪了?”沈映問。
“你不是知道嗎。”總之不管容虞做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被通報給沈映,這一點容虞從一開始就知道。
“我想聽你自己說出來。”
“去了郡王府,遇見了張岑斐,打了一個人。”她頓了一頓,繼續道:“不過她似乎死了,那我就是殺了一個人。”
沈映很久都沒說話,那雙顏色淺淡的茶色瞳孔望著她,目光複雜。
容虞知道沈映在想什麼,她同沈映相處這麼多年,總是比其他人了解沈映的。
她又殺人,他那樣努力的救她,把她從那麼一個血腥的地方拉出來,可是他一轉頭,她又重新跳了進去。
有多少愛是經得住這樣磋磨的,他們之間一起經曆的事不多,從始至終似乎都在圍繞著心理上那些過不去的坎來回打轉,總是因為一個問題而來來回回的欣喜,失望,努力的掙紮,為此輾轉一年又一年,每當他以為終於要成功了的時候,她又自己回到原地。
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像一個笑話一般。
他低下頭,眉頭皺了又鬆,道:“你殺多少人都可以,他們死不足惜,但是我想你明白,我們是一起的,我不要求你去努力什麼,但是至少我拉著你的時候,你不要放開我的手好嗎?”
“你的病,你的病需要好好養,我知道你不開心,但是你繼續這樣,你殺的根本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他拉著容虞走到木盆前,把她的手按在清水裏,一點一點的幫她搓掉幹掉的血,手背,指縫,手腕,仔仔細細的清洗,力道有些大,她的手也被弄得通紅。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