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喜歡中餐,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次。
如今看著中式糕點,親切感撲麵而來。
“晚晚啊,這糕點能不能帶去國外,我想……”
樓晚搖了搖頭,但看李笙確實很想帶一些出去,便說:“有一些熟的米粉和糕粉是可以帶過去的,到時候小舅媽如果不知道怎麼做,可以問我。”
李笙理解地點點頭,說:“這樣也好,到時候就要麻煩你了……”
正熱鬧的時候,大廳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幾人扭頭看去,均是一頓,而後紛紛扭頭去看謝淮謙。
大門口進來一位穿著黑色大衣,盤著頭發的中年女士,脖間戴著珍珠項鏈,板著臉。
謝淮謙抿緊嘴唇,臉上看不出神色,從沙發上站起身,平靜地喊了聲:“媽。”
樓晚一聽,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顧家萍,想開口喊一聲,對上硬邦邦的眼神和板著的臉色,話音掉落回嗓子裏,怎麼都喊不出口。
顧家萍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來。
顧墨蓁也站起來,走過去試探地扶了扶母親的手,察覺沒有排斥,這才扶著,輕聲道:“媽,你回來啦。”
顧家萍沒說話,走進大廳。
慢慢踱步到樓晚麵前,細細地端詳了片刻,她板著臉色開口:“怎麼?啞巴?”
謝淮謙臉色一肅上前一步,樓晚急忙拉了拉他的手,轉向顧家萍,輕聲喊:“媽。”
顧家萍沒應,轉開身體,看向兩位老人家,隨後一步一步往二樓走去。
整個大廳靜得針落下的聲音都聽得到。
片刻,顧老爺子哼了聲,開口:“別管她。”抬手指了指腦袋,“她這裏有問題。”隨後招呼了聲樓晚,說給他們倆寫一幅字。
顧老爺子是南城書法協會的大家,早前要是請他寫一幅字都要上百萬,加之他近年來都在國外,更是一書難求。
樓晚和謝淮謙跟著老爺子走到書房。
古香古色的古樸書房裏,一幅幅字畫掛在牆壁和書架上。
顧老爺子走到書桌後,從身後的書架上取下一張宣紙,鋪開,壓上鎮紙。
謝淮謙走到書桌側邊,卷了卷袖子,從墨台上取了根墨條,在墨碟上放上少許清水,開始磨墨。
他做事有股穩重感,哪怕隻是一件很小很小的小事,一舉一動之間有著認真沉穩的氣質。
樓晚的目光不由得定在他身上。
顧老爺子側目看他一眼,搖頭暗歎:真是花孔雀,時時刻刻釋放魅力討小姑娘的喜歡。
戴上老花鏡,他從筆架上取下一隻毛筆,站好身姿,沾墨、揮毫。
一筆流暢寫完,顧老爺子放下筆,從旁邊拿起章,蓋下去。
而後招呼樓晚:“過來看看。”
樓晚走過去看,豎版上書: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家宜室。
謝淮謙放下墨,走到她身邊,垂眸看著,問:“喜歡嗎?”
樓晚眼眸亮晶晶的,手小心地摸著宣紙的邊,重重點頭說:“喜歡!”
顧老爺子站在茶桌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喝了口茶水,威嚴的臉上揚起一絲笑意。
“喜歡就好,等你們結婚,婚書就我來給你們寫了。”
樓晚抬眸,唇角彎著笑意:“謝謝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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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很熱鬧,是顧家老宅近幾年來最熱鬧的一年了。
哪怕顧家萍板著臉坐在一旁也不影響大家的興頭。
一頓飯吃完,夜色降臨,屋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樓晚正跟顧墨蓁一起坐在沙發上看A家的最新款,突然察覺桌麵上一下沒了聲音,她不由得抬起頭來。
顧家萍走到她身旁,黑眸定定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