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不住,也來不及做任何解釋,他手足無措地看著許雲舟哭得快要斷氣的模樣。
“關塵,關塵,你不要嚇我,你不可以出事的!”
剛才電話裏許雲舟的反應那麼冷淡,林晉書還以為許雲舟不在意關塵的傷勢,現在這麼一看,許雲舟分明很是關心關塵的傷勢,這倒讓林晉書感到意外。
林晉書可以看的出來,許雲舟現在這副傷心的模樣並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在擔心關塵的情況,同時這擔心裏還有一絲自責。
一隻手撫上許雲舟的腦袋,輕輕地拍了拍,許雲舟太熟悉關塵掌心的溫度,熟悉對方每次安慰自己的力度,一下子就認出這是關塵的手,他停住哭聲,抬起頭懵懵地看向床頭位置。
關塵露出些許無奈的表情,他看到許雲舟的臉上掛著淚痕,原本有些生氣的他瞬間心軟了,哪裏還記得那些事先想好的責備話語。
關塵正準備說話,許雲舟趕緊伸出手捂住關塵的嘴,他搖了搖頭,確定關塵已經理解自己的意思不會發出聲音後,許雲舟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許雲舟這一番操作下來,誰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關塵遞給林晉書一個眼神,林晉書很快反應過來。
“雲舟少爺,現在情況特殊,如果您要長時間留在病房內照看關先生的話,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先去外麵做一個安保檢查。”
許雲舟配合著演戲,故意先拒絕:“怎麼這樣!如果關塵醒著,他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樣對我!”
嘴上是這麼說,許雲舟的身體卻是已經主動往門口那邊走去。
整個“安檢”過程沒人上前,許雲舟一個人站在那裏,用說的方式表演一個不怎麼配合安檢的任性少爺人設。
“你掃就掃,幹嘛貼這麼近,吃我豆腐啊?”
“怎麼這個也要檢查,這是關塵送我的表!”
“不是吧,連個耳飾都不能帶?這麼小的東西能裝什麼啊,藏一根針在裏麵刺殺關塵嗎……好了好了,我取下來就是,你別靠過來!”
說著,許雲舟取下耳朵上的耳骨夾,像是受了氣太委屈了一般,故意把耳骨夾狠狠摔在搪瓷托盤上。
待保鏢將東西拿了出去,許雲舟輕鬆地吐了一口氣,轉過身對著關塵露出大大的笑臉,試圖萌混過關。
“那個東西上麵有生物監測,貿然拿下來的話一定會被他們發現,我不是故意一直瞞著你的。”
林晉書拿出一份文件,舉在那裏給許雲舟看:“根據我的調查,雲舟少爺早在三天前就跟那幫人有聯係了,如果您真的有心告訴關先生實情,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攤牌?”
林晉書話音剛落,許雲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了ICU病房專屬的洗手間,留下關塵和林晉書在外頭麵麵相覷。
林晉書站姿筆挺地站在那裏,默默將手中剛剛展示給許雲舟看的文件收了起來,他瞄一眼自家老板,又瞄一眼關上的洗手間門,不敢再貿然行動,等著自家老板的指示。
這次受傷,關塵一點都不責怪許雲舟,許雲舟早就在暗示關塵,關塵也聽出許雲舟話裏的深意。
之所以沒讓林晉書跟著他一起上那架飛機,對外是說讓林晉書去處理本家的事情,其實是讓林晉書去調查雲舟最近的行程,查出是誰在背後搞鬼。
關塵不責怪許雲舟,但是他想責備許雲舟,因為許雲舟沒有將他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裏。
那幫人可不是善茬,許雲舟為了了解那幫人想用什麼方法謀害關塵,瞞著關塵私下與那些人接觸,這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如果關塵提前知道許雲舟要冒險做這種危險的事情,肯定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