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比朕想象中的,更在乎朕?”

帶著瘋癲的語氣,有幾分詭異。

他不正常!雲姝心裏生出了警覺。

***

楊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他明明是雲姝光明正大的夫君,是萬人之上的帝王。可那一刻,他卻仿若見不得光的情夫,倉皇而逃。

他應該衝進去立刻殺了那狗東西。

那雲姝呢?楊珩想不到自己應該怎麼辦。他甚至在想,如果雲姝為那狗東西求情呢?他一定會失控。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

屋裏一件東西上,都是那狗東西可憎的臉,一閉上了眼睛,耳邊就是那句纏綿悱惻的哥哥,眼前是他們郎情妾意的畫麵。

楊珩發瘋似的砸著目光所及的東西,隻有那刺耳的破碎聲能將他的神誌拉回來一些。心口的銳痛已經接近麻木了,他想著,如果不那麼做,如果不宣泄,他會崩潰的。

然而當能砸的都砸了,當身體所有的力氣都被耗費了,他還是得去麵對那個他恨不得戳瞎雙目而不想看到的事實。

怎麼可以?

楊珩躺在地上,喃喃地問:“她怎麼可能喜歡別人?她不是一直都喜歡我的嗎?”

其實雲姝也沒有說喜歡那個狗男人。

但她的動作,她的神情,她的聲音,都在說,她有多愛那個人。楊珩閉上了眼睛。正是因為看見了她喜歡一個人的模樣,所以才明白,她從沒有喜歡過自己。

他努力地在記憶裏尋找被她愛過的證明,然而來來回回,都是他下意識間的自欺欺人。

天生冷情是假的,她也可以柔情似水。

不會說愛是假的,她也有表達愛意的方式。

隻是……不是對他罷了。

他還在期待著她回心轉意,他還想重新挽回她的心,還說什麼“再喜歡自己一次”。

那個女人心裏,要笑死了吧?

察覺到眼角的溼潤,楊珩抬手捂住了眼睛。

怎麼能……他這個樣的人,怎麼能被這種虛無縹緲的感情,弄得這麼狼狽?

“皇上。”李泉在旁邊,一直等到他稍稍平靜了,才終於壯著膽子開口,“其實……這也並非完全是壞事,皇後娘娘與誰都不親密,如今……如今有這麼一個她在乎的人,才更好……”

拿捏。

他其實看得門清,這可是最好的方法了。

但楊珩凶狠的目光馬上就看了過來,抓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就扔了過來,惱怒地吼道:“狗奴才!你是想讓朕用一個男人來威脅她嗎?來時時刻刻提醒朕皇後是怎麼愛著別人的嗎?”

他的自尊,他的驕傲,哪裏容忍得了?

別說看見那個狗東西,哪怕光是想起,他都覺得自己嫉妒得要發了瘋。

不行,心痛的窒息感讓楊珩狠狠抓住了頭發,那個狗男人必須得死!他若是不死,自己就過不去這關,自己遲早會瘋掉。

死了就好了,隻要他死了,他就當這個世界上從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叫朕的暗衛來,”男人眼裏,迸發出凶狠的光芒,“吩咐下去,等唐家除了京城,就去取那狗東西的項上人頭。”

“一定要弄死他,”男人喃喃自語,整個人已經像是瘋魔了一般,“朕一定要弄死他!”

***

對於顧淮安,楊珩就隻有這一個想法。

他不能把事情鬧大,皇室無光就算了,也會把雲姝推到風口浪尖上。

但是顧淮安,他是一定要除的。

那麼對雲姝呢,楊珩想不到任何方法。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居然不敢提,他甚至因為短短三日,雲姝就來找自己,而像是抓到了一根浮木般欣喜。

“是臣妾來得晚了,”他的話莫名其妙,雲姝小心地回著,“隻是恐驚擾了皇上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