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對方身上靈流的湧動變快變濃。
徐八遂胸悶氣短,後槽牙咬得稀碎:“歪,周六,你當本座是空氣嗎?”
周冥這才正身看向少年魔尊,神情從方才的緊繃擔憂過渡成無奈。他背後負著靈劍,抱拳低頭行禮,隻這樣簡單站著便在魔尊眼裏熠熠生輝。
“魔尊,先前我有對你不敬之處,此處鄭重向你道歉。還望魔尊寬宏大量,不要遷怒到我師弟身上。”周冥溫聲,“這幾日因我父親閉關,滄瀾門缺了人手,我耽誤了三日才趕來魔界,請魔尊不要生氣。”
“缺人手?你那個劍仙師尊不是還在嗎?”
“魔尊忘了,師尊尚在閉關。”周冥補充,“若是師尊知道師弟到了魔界,恐怕這時來魔界的就不隻是我了。”
“少敲打我。”徐八遂背著手晃蕩到他身前圍著他轉,輕笑著拿氣音和他說悄悄話,“你以為我傻啊?你們仙門規矩多得要命,一代宗師的舉動不知會牽扯多少山頭。再說兩界結界擺著呢,他沒有引路的法寶,想硬闖除了實力過硬還得掂量掂量背後宗門的意見呢。”
內容是正經的,但如此姿態瞧著便不太正經。
周冥傾身避開他,低聲:“魔尊也是魔界裏舉重若輕的人物,行事為什麼就不能慎重些呢?”
“魔界又不像仙門那麼老古董,我愛做什麼就什麼。”徐八遂到跟前堵他,“但你說得也不錯,我確實舉重若輕,當我的道侶自然也萬人之上。周六小道長,你真不考慮嗎?”
魔尊眼裏的壞溢出了邊:“誰上下你挑啊。”
周冥直接向後彈了一步:“別再開這種玩笑了徐八遂!”
徐八遂就喜歡看他方寸亂掉的表情,先前也是這樣。從前他溜去仙界謊稱是某某師弟,周冥不疑有他,對他倍親切。直到這遊戲玩久了,徐八遂直接掀開偽裝告訴他:“其實我是魔尊,我宣你很久了小哥哥。”
那時周冥的表情他能記住一輩子。
徐八遂看這薄臉皮的小道長無措得麵紅耳赤,愉悅得不住笑起:“呦呦呦,怎麼不叫魔尊了啊?這名字叫得抑揚頓挫的,明明就和我很熟啊周六?扯什麼海涵道歉,越客套我越聽著有趣,越想和道長來點不一樣的玩法哩。”
周冥指尖攏了又攏:“別玩了。”
“為什麼不?”
“魔修和仙修不可能合契。”
徐八遂又湊了上去,負手踮腳歪頭看他:“奇了,誰說不可能的?”
周冥又退,被逼得不行了:“我說的!”
徐八遂複笑,伸手撩過他手腕上的玉墜:“但我說了才算。我看見你就覺得仗勢欺人不是壞詞,周六,我覺得強扭的瓜還怪甜的。”
係統捂臉臉:叫反派崽崽捉弄主角受老磕磕巴巴了,捉弄主角攻反倒無師自通,浪得要翻手花了。什麼智障慫瓜人設,不啊,崽崽可勇可聰明了!
果然這故事在崩啊!
忽然想到別的,係統暗戳戳地看了一眼被晾在一邊的主角受,那小黑花眯著眼注視,看不出什麼情緒。它便戳著手指發起愁來,主角受看西皮攻和別的妖豔(?)受(??)眉來眼去的咋不吃醋呢?
一根筋的係統憂愁後續如何把故事掰回正軌,渾然沒發現小黑花伸出負在身後的手,指尖的傷口比原先更長更深了。
徐八遂正欣賞著周冥難堪的神情,對方忽然神色一變:“白淵,你受傷了?!”
徐八遂暗道糟糕,回頭一看,那周燼還是背著手,但腳邊一小泊血跡。
小黑花別過臉輕聲:“沒有。”
周冥閃到他眼前直接把他的手捉了出來,倒吸一口氣。
周燼要把手抽回去:“一道小口子而已,師兄不必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