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麼捧著吧?!
他不甘心!他就是要讓阿爾弗雷德知道,敢得罪他這樣高貴的貴族,那就要被懲罰!所以他絕對要弄死那條小黑狗!
在被摔翻前,他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但在看見丹尼爾也被打敗後,他的想法頓時動搖。
“回去……!我們……先回去!”強忍著胸間疼痛,阿爾文斷斷續續地大叫著下令。“叫人!我要……叫更多的人!”
隻要帶的人夠多,絕對能把這個金發美人拿下!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再享用他!
卡佩家的仆人們聽見他這樣說,當即連忙應是,忙手忙腳地你扶著手臂我抬著腿,把怎麼看都仿佛半死不活的阿爾文直接運出了門。
尼祿:“……”
啊嘞?這是放棄的意·
鉛灰色的雲層漸漸散開,瀑布般的月光撲麵而來,將原本晦暗的畫麵暴露在清晰的視野下。
後背和頸間不是完好的皮毛,而是縱橫交錯的道道傷口,翻出發白的皮肉,邊緣不成樣的潰爛,沾著腥臭發黃的膿液。稀疏幹枯的毛發被翻開的肌骨和滲出的黃膿粘連著,肉絲扯開的縫隙裏依稀露出幾根細小的骨頭。
小黑狗低低地嗚了一聲。
少年一愣,一對玻璃珠一樣的淺棕色眼珠劇烈地顫唞著:“……你身上的傷口怎麼一個都沒好?!利亞姆那個老混蛋不是說隻要我同意他們的條件就馬上為你治傷的嗎?!他們怎麼沒有說話算話?!”
“——阿爾弗雷德大人,您果然回到這裏來了,”低沉滄桑的男音說,“您尚未完成我們之間的契約,怎麼能私自逃出卡佩莊園呢?”
阿爾弗雷德充耳不聞,抱起霍克就要拔腿向外衝,絲毫不在意此刻店外已經被卡佩男爵的騎士們圍起來,密密麻麻的像是一窩螞蟻圍住了瀕死的野獸。但往常被這樣抱起來會不停掙紮的霍克這次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愣了一下,低頭去看懷裏,聲音突然放低,像是怕吵醒在他臂彎裏一動不動的小狗:“霍克……?”
“我回來了啊……你沒認出我嗎?是阿爾回來了啊!”
剛剛激動地舔著主人下巴的舌頭垂落下來,用力扒著主人小腿的前肢也僵硬地伸成筆直,數道交錯的傷口皮膚露出暗紅色的斑點,小小的腹部不再起伏,仿佛這是一具早已死去多時的屍體。
好似轟雷當頭一擊,又好像被從頭到腳地澆了一盆涼水,阿爾弗雷德僵住了,麵孔毫無血色。
“霍……克?”他的目光凝注,茫然地喃喃著,呼喚著它的名字。
霍克怎麼會突然閉上眼睛,它剛剛不是還很活潑地和我撒嬌嗎?
阿爾弗雷德機械地摸著霍克掉了不少毛發的頭頂,光禿禿的,能看見黑色的皮膚。
平常我這樣摸它,它不是會馬上很開心地蹦過來,撲到我懷裏蹭來蹭去嗎?為什麼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
它是累了吧?一定是累了吧,因為它等了我二十多天啊!而且它還渾身是傷!那個眼睛吊到老高的利亞姆·卡佩,當時不是說隻要我答應為他們製造那把劍,就不會再為難霍克,甚至還會找人族女神的信徒或魔法學徒工塔的光之魔法使過來治好它的嗎?可它現在渾身都是傷,還沒有吃的!它這段時間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的雙眸光澤越發豔麗,琥珀眼底逐漸被不祥的赤紅滲透。
*
“雖然不想打擾您和您的狗團聚,但您違背了我們之間的契約,”同樣的男聲再次沙啞地響起,“請您乖乖和我們回去,不然就視作您背叛契約,我們有權對您進行懲罰。”
阿爾弗雷德緩緩地抬起頭,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性,穿著點綴閃爍黃金和明亮寶石的絲絨外袍,鬆弛的臉皮上遍布細紋和褶子,眼神渾濁卻不失精明;身旁站著一個二十歲出頭滿臉雀斑的貴族青年,五官與中年貴族相似,身後領著一群披著灰黑色精鋼甲胄的騎士,甲胄胸`前畫著貴族才有資格使用的、以金色花枝托著翠綠小鳥的家紋圖章。
那是利亞姆·卡佩,還有他的兒子阿爾文·卡佩。
不等阿爾弗雷德回答,阿爾文已經繃不住原本的冷肅臉色,不耐煩的神色躍然臉上。他心情不太好,今天被那個金發大美人打出來的傷還隱隱作痛,讓他隻想趕快解決掉這個可惡的矮人:“你沒忘吧,你的狗咬了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