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中場休息,屏幕上在插播一條家居廣告。
因為他視線停留的時間有點長,她也抬頭去看屏幕:“怎麼了?”
沈縱京攬在她腰上的手難得沒作亂:“在想個事。”
“什麼事?”她挺好奇。
沈縱京閑不下來,這會兒又不知道從哪兒提了顆糖剝:“這種事說出來是花言巧語,得做出來才算認真。”
她立刻警覺:“沒力氣跟你做了,沈縱京。”
沈縱京剝完了那顆糖,側過頭,用一種怎麼能這麼可愛的神色看她一眼。
她這才反應過來理解錯了,耳根倏地紅,一直蔓延到脖頸,止不住,燙得不行。
而沈縱京難得在“沒力氣”三個字裏做了次人,看了眼她被冷氣凍得微紅的膝,去衣櫃給她找毯子蓋。
回來的時候,除了毯子,還翻出套她高中的製服。
那套製服是她畢業後留作紀念的,畢業的時候班上同學都互相簽名,每個人的製服襯衫上都寫得挺滿,唯獨她的幹幹淨淨。
那上麵本該有一個名字的,不過既然沒有,也無所謂了。
這套製服她自己都忘了扔在那兒了,偏偏讓沈縱京看到了。
京大附中的製服是襯衫和製服裙,沈縱京的目光懶洋洋指了下那條製服裙:“試試?”
她盯著那條短裙看兩秒:“沈縱京,你是不是心理扭曲?”
沈縱京回:“就是覺得有點遺憾,錯過挺多的。”
語氣裏確實挺遺憾的,挺正人君子的。
然後她就信了,換了:)
換完沒多久做了第四次,就在電視對麵的沙發上,那條製服裙被弄得都是褶皺,濕濕膩膩,壓根沒法要了,後來沈縱京還賠了她好幾條。
好,幾,條。
結束的時候她說:“你還真挺精力充沛的,沈縱京。”
這大概還是因為她真的沒什麼力氣了,不然看他直白帶欲的目光,估計還能繼續下去。
沈縱京的視線指了指對麵的電視屏幕,一副爽得不行的德行:“賽完了。”
媽的,錯過了勞倫斯拿分的名場麵。
一直到最後,她仍舊沒弄明白沈縱京那個一閃而過打算做出來的想法是什麼。
倒是把那晚的事詳詳細細地夢了一遍,尤其是最後一段。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腦中渾噩,呼吸輕促。
餘詩已經從食堂回來了,望她這兒看了一眼:“你昨晚發燒了?”
“沒。”
“那就是說夢話了?”
黎煙輕皺下眉,心跳緊了一下:“我說什麼了?”
“罵了好幾聲混蛋。”餘詩回。
“...”
她把換下的衣服扔進髒衣簍,身上又黏膩起來,幹脆去浴室衝了個澡。
洗完準備出門的時候,陳苒的消息發進來。
【Ran:下午學生會的活動,我們一起去吧】
那時她正從衣櫃裏翻衣服,手指碰到一角裙擺,看著有點眼生,她拉出來看了一眼,是沈縱京賠的那幾條之一。
那時候他還問她要不要自己挑個樣式,被她瞪了一眼後笑,每樣都買了一件。
是真挺不幹人事的。
所以簽收完快遞她根本沒看,直接扔到了衣櫃裏。
這件估計是整衣服的時候拿錯的。
她仔細看了一會兒,樣式還真跟京大附中的製服挺像的。
她又順手抽了件襯衫搭,下樓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想,有病啊穿這件。
打算回去換一趟的時候,迎麵碰上從五樓下來的陳苒。
陳苒也看到她了,短暫對視後,視線停在她的短裙上,誇:“煙煙,你這條裙子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