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買了一包創可貼。
不知道沈縱京的胳膊被她抓破沒有,這混蛋剛才使勁欺負她,弄得她得抱他特別緊,一點力都沒法收。
等結賬的時候給沈縱京發了條消息,內容是一會兒到,有個同學跟著一起。
回完消息,餘光看到餘詩正低頭在手機上打字,覺察到她的目光,餘詩倏地鎖屏,黎煙跟店員說:“再要兩杯熱拿鐵。”
店員認出她來了:“今天男朋友…”
她總跟沈縱京來這家店,所以店員記著。
黎煙衝她比了個噓,店員的後半句話生生憋了回去,餘詩低著頭,看上去沒有在聽,但身體方向朝向這邊。
黎煙把藥膏放到餘詩手裏:“自己塗吧。”
餘詩欲言又止了很久,最後說,我把錢轉給你吧。
然後在微信界麵發起了轉賬。
因為餘詩也來的緣故,沈縱京沒自己出來,他把卡給了門口的誌願者,沈縱京無論在男女生中的人緣確實極好,一個男誌願者幫她們刷了卡,還要領她們進去。
黎煙說:“沒事,我來過。”
剛開學那會兒有一次沈縱京有賽,約她在這兒見麵,她進來了,找了更衣室一個屋子等,結果被一支過來訓練的足球隊給堵在裏邊了。
後來沈縱京來撈人,跟她在更衣室裏接了個特別刺激的吻,大概是兩人接過最長的一個吻了,一直到足球隊離開後兩人的呼吸還纏綿在一起,她第一次知道吻能接這麼長。
後來她就不肯來這兒等沈縱京了,所以嚴格來說這是她第二次過來。
進去前她問了誌願者一句:“裏邊有賽嗎?”
“有個橄欖球賽。”
她輕嗯一聲,帶著餘詩往田徑場走,邊走邊往右邊的橄欖球場看了一眼,果然在看台上看到了沈縱京和餘明他們。
那場賽算是娛樂賽,會的都能參與,沈縱京穿著球服,上邊有汗,上半場打得淋漓盡致,下半場不準備下去了,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場上的吳方攛掇了好幾次都沒能把他叫下去。
黎煙往田徑場走的時候,他才側了下`身,視線朝她這邊看,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上,她倏地收回,耳根紅。
掌心的手機振了一下。
沈縱京的消息。
【J:待會兒練完來一趟】
她垂下眼睫,打字:
【不想看賽】
她以為沈縱京會回有座休息或者有水喝,結果沈縱京回:
【刷卡出門,你沒卡】
這個混蛋。
她往橄欖球場看第二眼,沈縱京已經調整成舒服的姿勢看賽了。
旁邊的餘詩問:“你在跟誰發消息?”
她頓兩三秒,回:“男朋友。”
“你交男朋友了?什麼時候?”
餘詩今天似乎對她的每一件事都特別感興趣,但是黎煙不回了,隻問她:“用不用幫你計時?”
明顯的拒絕之意。
餘詩垂了下眼睫,左手輕微捏成拳,黎煙看到了,不動聲色地轉開視線。
轉開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跟看台上的沈縱京產生了第二次對視,沈縱京他們旁邊還有兩個空座,周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坐在其中一個。
自從上次說改時間,她一直拖延著沒和周昊見麵,無論是跟沈縱京在一起還是獨自下地獄,她都沒法麵對周昊。
周昊是她道德感的一大半來源,也是拉著她沒徹底墮落下去的那個人。
周昊太幹淨了,太純粹了,這種幹淨和純粹並非是超脫世俗,而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即便周昊窺見了些許她的腐壞,她也沒法當著周昊的麵表現出任何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