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沒有墜著珍珠的頭紗在,看起來和普通的小白裙沒有區別。

“好看。”周凜冬重複,然後給了工作人員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白小梨還在苦惱這條裙子太短,想再選選,周凜冬放下手機,張開雙臂。

他今天穿的是見無袖T,兩條手臂粗得可怕,上麵纏繞上炸出的青筋,他經常用這雙胳膊攬住她的腰肢,有時抱得很輕,有時抱得死緊,他越是動心,她越是無法自主呼吸。

她不情不願地挪過去,低聲道:“我想換件婚紗呢,想要那種拖尾的、蓬蓬的……”

周凜冬笑笑不說話,下意識想吻她,可她化了漂亮的妝容,於是眼神暗了暗,摟她坐在膝上。

“婚禮定在哪天?你媽媽會來嗎?”

周凜冬遲疑了下:“下個月?我媽……會來。”

“噢……噢……那酒店訂了沒有?我聽說訂酒店要提前好久的,不然沒有位置……”

他們之前完全沒有聊過婚禮的事情,白小梨顯得有些沒有頭緒,在心裏盤算著流程,沒注意周凜冬在做什麼。

直到大腦突然死機,身體驟然收縮,她才意識到周凜冬想幹嘛:“你、你……”

“嗯?”周凜冬壓下臉,眼下因愉悅而泛紅,“我說過的吧,好看,好看得讓我忍不住。”

時間緊張,但他有把握速戰速決。

半小時後,白小梨又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她在車中的後排。

駕駛位空空如也,陽光灑進幾縷,白小梨爬起來張望,發現是消防隊的大院。

“怎麼來這了?”白小梨下了車,更懵了。

以往總有人跑來跑去的院子空空蕩蕩,身後是安穩停放的消防車,她想給周凜冬打電話,卻找不到手機。

沒有人存在的消防隊讓白小梨覺得像在做惡夢,她怕自己夢到了什麼無限流的恐怖副本,慌張跑向門衛。

街上車水馬龍,倒是熱鬧,她鬆了口氣,對執勤的小哥哥笑了笑:“您好,能幫我叫下周凜冬嗎?”

執勤小哥猶猶豫豫地看向消防車。

白小梨回頭,目瞪口呆。

一個個消防員跟下餃子似的,從車上跳下,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大院轉眼站了十幾號人,他們穿著救援消防服,露出年輕但堅毅的臉,白小梨注意到,久未謀麵的李博和石勇竟也在其中。

“小白姐!”旋風猛地衝過來,拉她回去。

“幹、幹嘛呀……”白小梨徹底茫然,“周凜冬呢?”

十幾個年輕猛男將白小梨團團圍住,宛如密不透風的牆,他們人均175,白小梨才155,蹦著高也看不到外麵,她急得快哭了。

“你們、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呀!”

要不是這幫人她認識,她都覺得自己要遇難了!

咻。

一捧花砸了下來。

投挺準,白小梨接住了。

人群自動散開,白小梨焦急抬頭,看到了周凜冬。

他和平時不一樣了。

他穿著春秋常服,深深的火焰藍,金色的肩章和胸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根綬帶從肩膀穿過胸膛,下麵是象征他過往榮譽的勳章,白小梨從未見他穿過這身衣服,挺拔英俊到奪目,他站在不遠處,鼻尖上落下一滴汗,他很快抹去。

不著調的龍子雲一陣風一樣炫過來,挽住了她的胳膊。

白小梨張大了嘴:“舅舅……?”

“低調低調。”龍子雲今天居然穿了西裝。

白小梨撇過臉,果然瞧見了舅媽和藍藍,指導員和平安笑眯眯地站在他們身邊,對白小梨揮手。

與之相對的,是周凜冬的母親,雖沒有說隻字片語,卻始終盈盈望著她。

這要是再看不出來周凜冬想幹啥,她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