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明細表,這樣有用嗎?”
“肯定有用啊!”程浪鼓勵道:“打蛇打七寸,我們既然要去討債,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絕對不能給你叔叔狡辯的機會。把你記得的每一筆支出都羅列出來,再去銀行打個流水。我可以拿著你列出的明細表去比對市場價格……你花的每一筆冤枉錢,都是他坑人的鐵證。”
沈懷瑜聞言,立刻說道:“我今天中午就去銀行。”
程浪給了沈懷瑜一個鼓勵的眼神。忽然想起一件事,詢問沈懷瑜:“……你拒絕陸承軒的時候,他反應怎麼樣?逼你了嗎?”
沈懷瑜搖搖頭:“那倒沒有。”
程浪鬆了口氣。
原著中,沈懷瑜聽到陸承軒想要包養他,最開始的反應也是拒絕。卻沒想到陸承軒嘴上說的不在乎,轉過頭就玩強取豪奪那一套,又是非法拘禁又是刪除學籍,還拿沈懷瑜他弟的性命威脅人。沈懷瑜實在沒辦法了,才不得不認命。
至於現在麼,陸承軒既然沒表現出原著中的喪心病狂,那就證明這件事情還有的談:“先不用管陸承軒。我們先想辦法,把陸承軒花780萬從你叔叔手上買了你家房子的消息宣揚出去。至少要讓你叔叔的親朋好友都知道。”
程浪問沈懷瑜:“你叔叔平時都喜歡跟什麼人來往,你知道麼?”
沈懷瑜想了想,說道:“我叔叔是本市書畫協會的會長。經常往來的也都是本市的一些文人畫家。哦,對了,我們學院考古係的譚教授也是我叔叔的好朋友。”
“譚教授?”程浪聽著有些耳熟。想了想,問係統:“是不是那個在原著中一直給沈懷瑜穿小鞋的老古板。”
係統不吭聲。隻是默默的在程浪的腦海中調出一段原著文字。
程浪冷笑一聲。他記得原著中,沈懷瑜身邊的同學和老師都非常厭惡沈懷瑜。程浪原本以為,這是因為他們知道了沈懷瑜被陸承軒包養後,出於文人骨子裏的清高脾性作祟。畢竟學考古讀文獻的,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目下無塵的毛病。現在看來,隻怕這其中另有文章。
程浪分析道:“你叔叔是個要臉的人。他一定很害怕,他侵吞你們家財產的事情泄露出去。說不準會在親朋好友麵前說你的壞話。”比如說沈懷瑜自甘墮落,有辱門楣什麼的。
程浪給沈懷瑜出主意:“你今天去上課。如果碰到譚教授,可以跟他說一下房子的事情。”
不到三百萬的房子轉手賣了七百八十萬。哪怕譚教授再清高,再先入為主,隻怕也能琢磨出其中的不對勁。沈懷瑜就是想在譚教授心裏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最好能通過譚教授的口,把事情宣揚出去。
譚教授是他們學校考古係的資深教授,同時也是本市著名的考古學家。他的話在圈子內很有分量。如果他肯出麵仗義執言,總比沈懷瑜和程浪兩個小年輕紅口白牙橫衝直撞要好。
沈懷瑜沒想到這麼多。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著程浪:“你是懷疑,我叔叔在教授麵前說我的壞話?”
“財帛動人心,沒什麼不可能的。”程浪看著神色黯然的沈懷瑜:“別想那麼多了。把錢要回來才是正經事。”
沈懷瑜點點頭。他其實也感受到了,原本對他和顏悅色的譚教授,最近幾天對他的態度很冷淡。沈懷瑜原本以為,譚教授可能知道了他去白玉京打工的事情。所以沈懷瑜才會起早貪黑的學習,想要通過成績扭轉譚教授對他的不好印象。
沈懷瑜從來沒有想過,譚教授的態度轉變會是因為他叔叔。沈懷瑜不敢想象,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人心究竟要壞到什麼程度。
“對了,你會點茶嗎?”程浪明知故問。他記得原著中,沈懷瑜因為無聊,在被陸承軒非法拘禁後,曾用點茶的方式來分散注意力。被陸承軒無意間發現後,還在合作夥伴麵前炫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