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操心。
將擰來的半袋子地瓜放在地上,苦笑,“收下,啊!老婆子隻能給得起這些,就當……就當是那孩子的口糧。”
王春梅沒和她客氣。
“孩子我看著,你就放心。”
愛國奶有心見見孩子,可是家裏一堆事,柳紅章死了,總得報喪,辦喪。現在沒有從前講究,也有不少事要做。
愛國奶走後,王春梅將地瓜泡到水桶裏,打算早上蒸了吃。
齊先見和徐老頭覺少,起得早。
兩人問了聲孩子的情況,知道沒事後,一個幫著燒火做飯,另一個背著手晃悠悠的出門溜達了。
柳紅章死了。
村裏人知道後,都是一副震驚臉。
“死了?”
“好端端的……”
“拾老婆子去了後,這才多少天,村裏就走了兩個婆娘了……你們說咱們村裏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對,拾老婆子出殯的頭一天,拾家不就走了個婆子?你這一說我身上都冒著寒。”
“知道是怎麼回事?柳婆娘該是做月子吧!好好的,怎麼就走了?”
“……你們還別不信,我就說咱們村有髒東西,準是被髒東西看上了。”
“都別說了,沒得被人聽到,在背地裏說三道四……”
徐老頭出門一趟回來,就聽了一耳朵後背村裏的新鮮事,對風水一說,他是感興趣的,也看了後背村的環境。
倒是幹淨。
拾參起床後,他就湊了過去。
“師父,外頭在傳,村裏接連走了三個婆娘,說是村裏不幹淨。”
一雙老眼透著看熱鬧的光。
拾參懶懶的刷牙,含糊,“想說什麼。”
徐老頭搓手,“弟子也想見識見識這髒東西。”
拾參指著自己。
徐老頭沒懂什麼意思。
吳小四解釋,“徐爺爺,有我哥哥在,哪個髒東西敢來送死?您別操心了,村裏不會有髒東西。”
拾參誇他。
吳小四高興壞了。
一轉頭,看到坐著輪椅出來的古賦聲,小嘴撅了起來。
徐老頭,“……”
吃完早飯,齊先見在家做風濕膏,徐老頭扛著鋤頭去挖山種樹,吳小四去找張愛國玩,但張愛國不在家。
吳小四鬱悶了。
王春梅招呼他擠羊奶,“不開心?沒找著你愛國弟弟?”
吳小四點頭,“我沒進去他家裏,在門口喊的,他沒應我。”
王春梅笑了笑,“他後娘走了,家裏辦喪,總得幫忙做事。過幾天在找他玩啊,你哥哥教你的符畫好了沒有?”
吳小四咧嘴,“畫好了。”
拾參從屋裏出來,視線在吳小四的身上凝滯了一瞬,他走過去,將吳小四後背上的黑氣拍散。
“剛剛到哪?”
吳小四仰頭,“哥哥?”
拾參拍他的腦袋。
吳小四,“去找愛國弟弟。”
拾參眼眸冷了些,讓他進屋畫符,這幾天都待在家裏,還讓青衣看著他,不許他出門玩。
吳小四乖乖的點頭,和青衣回屋了。
王春梅小聲問,“參兒,是小四出事了?”
拾參笑笑,“這幾天他貪玩,留他芋沿vs.FablE在家裏做功課。”
王春梅才不信他,知子莫若母!她兒子這神色,小四準是有事。
但她沒多事,房裏睡著的小的醒了,她得去喂奶。
“怎麼了?”
古賦聲從屋裏出來,他和小少年要上山挖樹坑,剛換好衣服出來,小少年就站在院子裏,視線卻落在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