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邊疆軍士的軍餉了。

把蕭霽小心放入水池裏,池中兌了涼水,在炎熱的夏日說得上清涼。

明綺把人抱下去,想讓人自己冷靜冷靜,蕭霽到好,仿佛沒有骨頭一般,在水中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都沉了下去。

整個水麵隻剩下幾個慢吞吞浮上來的水泡。

明綺:“……!”

明綺艱難反應過來,衣服都來不及脫就下水去撈人。

好在池子不深,也就到胸口的樣子,一下子她就把人撈了出來。

蕭霽扶在明綺身上,止不住地咳嗽,明顯是口鼻嗆水。

等下了水明綺才覺得不對勁。

一般的藥就算再猛,泡了水也能清醒幾分,蕭霽的身體卻直接滾燙起來。

隔著衣袍也能感覺到他不正常的體溫和身體。

“你究竟喝了多少?本就容易醉酒還敢和摻了料的。”明綺皺眉質問。

蕭霽眯著鳳眼看她,唇不受控製摩挲著她的臉頰。

發現和他說不通後,明綺對外高聲道:“去請大夫。”

門外立即有守著的侍女應聲離開。

“阿綺……你原諒我好不好?”蕭霽在她耳邊低聲喃喃。

細聽他的語氣近乎乞求。

“原諒你什麼?”

“原諒我那些年對你冷淡……”

蕭霽話沒說完,就被明綺一把打斷:“你還是對著三年前就死去的明綺說吧。”

企圖殺她的人憑什麼求取原諒。

蕭霽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綺覺得脖子間沾了滾燙的水珠。

見他沉默,明綺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不如趁著蕭霽頭腦不清晰的時候,審一審他。

這樣想著,她身後覆上他脆弱又纖細的天鵝頸:“今日你去見了誰?”

蕭霽看著她沒說話,就在明綺打算再問一遍的時候,他低聲說:“阿綺,我會保護你的。”

明綺挑起眉梢,有些不懂蕭霽這句沒來由的話。

“你去見了誰。”她再問一遍,手指按上他微微鼓起的喉結,帶著危險的意味。

“蕭厲山。”這次蕭霽十分乖巧。

“蕭厲山要你做什麼?”明綺緊緊貼著他的動脈,感受著他頸下血管的跳動頻率。

“他知道前朝寶物的事情了,還讓我離你遠一些。”蕭霽一五一十地說著,一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

蕭霽說完,又有些難捱地貼著她:“阿綺,難受。”

明綺居高臨下看著他,似笑非笑:“蕭厲山讓你離我遠點,這就是你的遠一些?”

他可就差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了。

“阿綺…再等等我…”他雙目似乎失去焦點,聲音喑啞低微,像是在說給明綺,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蕭霽低垂著頭在她身上喘熄,整個人一動不動,顯然已經聽不進明綺的話。

片刻寂靜,就在她以為蕭霽自己冷靜下來後,蕭霽卻變本加厲地蹭著她,整個人滾燙得像烤熟的蘋果。

行為舉止間露骨的魅惑比之前更甚。

兩人又在水裏肌膚相貼,這下明綺也覺得有些把持不住。

她捏住蕭霽的後脖頸,不滿道:“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別後悔。”

蕭霽迷蒙望著她,薄唇如同被蠱惑一般湊上去。

明綺嗤笑,張嘴啃著他的下頜摩挲兩下,一隻手扔按著他的脖子,令一隻手將人摟入懷中,慢條斯理道:“教你些不一樣的。”

她修長潔白的手指輕移。

蕭霽靠坐在池邊水裏的石頭上,抬頭仰望著她,一雙眼說不出的虔誠。

太陽西沉,池邊的木槿過了盛開的時節,顯得有些枯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