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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明綺意味不明道,見暗衛疑惑地看過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點道,“拿了蕭霽,怎麼找蕭厲山。”
“傍晚前,叫青影來見我。”
至於為什麼不叫青鳳和青鸞,因為青鳳被明綺罰去邊境,青鸞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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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蕭霽將匕首藏在懷中,插入發間的玉簪被他磨得鋒利無比,換上不起眼的青衣,收好身上的丹藥,趁著夜色昏暗,從府邸後門離開。
明綺和青影默不作聲跟在蕭霽身後。
聽到青影的彙報,明綺訝異挑眉:“匕首?他帶這個做什麼?”
青影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明綺摸著下巴沉思起來,什麼情況下,見自己的父親也要隨身拿著匕首。
是因為知道今晚有場惡仗要打,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青影想到什麼,又道:“屬下的人還說,在他的桌案下,找到了很多草藥粉末,幾乎每一株,都是劇毒。”
明綺一愣,瞳孔微微放大,心中陡然升起某種猜疑。
兩人跟著蕭霽,一路行至京郊,途中若無藏身之處可以遮擋兩人身形,便放出一隻鴿子跟著,兩人在後麵遠遠跟著鴿子。
等到了京郊,已經是兩更天,京郊的林子沒有燭火,隻能接著藏在樹梢後的月亮,看清周圍的景象。
好在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明綺和青影算得上如履平地,蕭霽的步伐則遲緩許多,修長的手指會不自覺扶住身邊的樹幹。
三人一路行到樹林深處,才終於看見火把發出的火光。
蕭厲山早早等候在和蕭霽約定之地,他身披熊皮大氅,麵容雖年邁,卻精神矍鑠,一雙眼睛冷靜又多疑。
他的隨身劍客立於他的身後,周圍則是訓練有素的黑衣下屬。
“蕭霽,你要為父好等。”蕭厲山冷冷道。
蕭霽低頭,沉默著跪在地上,筆直又瘦弱的身影和年少時的每一年都沒有差別:“孩兒來遲,請父親恕罪。”
蕭厲山冷哼一聲,並沒有讓蕭霽起身,而是負手背過身去:“那藥你帶來了嗎。”
“是,多謝父親的人掩護,蕭霽才能瞞天過海。”蕭霽低聲說,覆在地上的手掌緩緩握起,仔細看便能看見上麵的青筋。
蕭厲山聞言,麵色稍稍緩和,片刻後擺手示意他起身。
蕭霽沉默著從地上站起。
他的眸子沉沉盯著蕭厲山的背影,上下唇瓣緊緊抿在一起。
不能在這裏動手,蕭厲山的兩個劍客都不是吃素的,甚至蕭厲山自己也不是什麼無能之輩,他雖然蒼老,身上的武力卻不算弱,刺殺要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才有可能成功。
“既然如此,便拿丹藥過來。”蕭厲山給身邊男劍客使了一個眼神。
男劍客點頭,上前兩步,卻忽然神色一厲,衝不遠處的草叢冷聲道:“誰在那裏!”
話音落,他的長劍已經飛向樹叢。
蕭霽臉色瞬間蒼白,隨著男劍客的動作,瞬間轉頭看去。
蕭厲山的下屬訓練有素衝入草叢,躲在暗出的人抓出來。
“放開我!”玄緋掙紮著要打身邊的黑衣壯漢,卻連人家的胳膊都碰不到,就被反綁起來。
蕭霽看到玄緋的臉,緊張的表情收斂,麵無表情看著來人。
玄緋也認出蕭霽,睜大眼睛,喃喃道:“你不是明將軍的人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下風口,藏匿在樹上的明綺皺起眉頭。
“他怎麼在這裏。”
身邊的青影也神色凝重:“玄緋王子肆意妄為,怕是瞞著使節偷跑到這裏的。”
明綺沉下臉,玄緋絕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