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道:“目前還未有徹底解決的辦法。”她聲音有些低沉,“若是有就好了,我那師妹日日夜夜受其折磨,我卻無能為力……”
關長情低聲安慰她道:“不關你事。”說話時還掃了一眼範無鋒,眼中明顯有責備之意。誰讓你拿這些事來煩靈箜,惹得她傷心難過?
範無鋒仿佛沒看到,又主動說起了妖吻。作為一個在妖域戰場上廝殺過多年的修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一記眼刀而已,他受得住。
範無鋒讓秦七弦把褲子拉起來,“她的妖吻就……”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秦七弦小腿上痕跡消失,原本的那個妖吻烙印不見了。
秦七弦自個兒也奇怪呢,她剛剛都還癢得很,應該還在才對啊?顯然是被東池宴給隱藏起來了,不過她也跟著驚訝道:“怎麼沒了?”
她的驚訝就是聲音稍微上揚了一點兒,臉上一個表情都沒,僵硬呆板。
範無鋒:“當初就猜測是半妖,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半妖死了,妖吻自然消失。”半妖短命,眾所周知。
孤懸燈歎了口氣,“也算是個好消息。”
秦七弦:“……”你們口中死了的半妖就站在範殿主旁邊,手都要揪到範殿主頭發了!她懷疑他不是什麼蛇妖,怎麼跟貓妖似的,總那麼手賤,不是按珠子,就是抓水草……
本體怎麼也得有雙爪子才對!
有爪子的蛇,哈呀,那不得是龍?
靈箜真仙則道:“等他醒來,我們還會祭出皎月,一切妖魔鬼怪無所遁形,大可放心。”
這皎月又是什麼玩意兒,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那麼厲害?在大佬眼皮底下,秦七弦一動不動,更沒去看東池宴,以免露出任何破綻引起懷疑。
隻是在靈箜真仙說出這話後,站在範無鋒旁邊的東池宴就原地消失了,這讓秦七弦心肝兒一顫,該不會藏不住了吧?
又等了片刻,白執鶴從頓悟中睜眼,他目光湛湛、麵帶微笑,顯然有所收獲。
見白執鶴醒了,靈箜真仙從他微微頷首,稱讚了兩句後足尖一點兒淩空飛起,足下生蓮在空中踩出一條唯美□□。等到了高空上,她手中拋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鏡子飛出刹那,天地驟然失色。
仿佛一下子進入黑夜,四周一片漆黑。下一刻,頭上鏡子驟然發光,如明月高懸,清輝遍地。
那光線透亮,人沐浴在光芒之下,好似被光線刺穿,身上沒有半點兒秘密可言。
好在持續時間不長,片刻後,秦七弦聽得一聲冷叱,“收。”
圓月被靈箜收回袖內,周遭也跟著恢複正常。靈箜真仙收了鏡子並未再說話,她隻是靜靜凝視一個方向,久久不曾挪動。恰有調皮的風撩起她麵紗,讓底下眾人看到一張叫人呼吸都凝滯的臉。隻是美人不知為何顰眉,眉宇間一抹憂色,叫人恨不得將世上最珍貴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隻求她能展顏一笑。
關長情臉色也不好看,說話聲音都硬邦邦的。
關長情:“白執鶴、秦少白,你們可願隨我前往中州青梧界,接受天下書院的入門考驗?”這一次隻是初選,能不能真正成為聖尊門生,還得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
白執鶴和秦少白立刻答應下來。
底下,秦七弦鬆了口氣。東池宴沒有被發現,所以,她其實不用時刻擔心妖魔暴露,這天底下能看出異常的人怕是屈指可數。
想必跟《通靈獸神經訣》有關係,白毛老祖自己親手布的局,若是能被人輕易看破,那他不就是白折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