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橫豎都是順路,一起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實上如果不是將千夏想領路,五條悟和夏油傑又不想掃他的興,他們從竹壽司那邊過了可能還遇不上蘭茲亞。

路上他們互相交換了名字,得知蘭茲亞曾經被沢田綱吉解救過的時候才想起來,裏包恩曾經和他簡述過在黑曜中學的那次戰鬥,其中有提到過蘭茲亞的名字。

將千夏笑著說出裏包恩介紹對方時所報上的稱號,“北意大利最強的男人?”

蘭茲亞聽到這個稱號的時候有點局促,“……受之有愧,如果不是因為彭格列家族在南部,這個名頭怎麼也落不到我身上。”

如果是十年前他還能因為這個稱號而感到驕傲自豪,可如今的少年人已經一個比一個優秀,他也明白了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個道理。光說他自己就被六道骸利用過,哪裏還說得出自己是北意大利最強之人。

“你能獲得這樣的稱號也是從業界傳出的,意味著有許多人認可。況且這個稱號可是裏包恩告訴我的,他在業界應該也是頗具聲望的,對吧?”

蘭茲亞臉色好了許多,“將……我還是有點不太習慣日本這邊的禮數,總之謝謝,我也曾聽彭格列說起你的名字。在他心中你是個非常可靠溫柔的……呃……”

他突然收了聲,這反倒勾起了將千夏的好奇。

“可靠溫柔的什麼?”

蘭茲亞沉默著,他感受到了來自背後的灼熱視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走在他和將千夏背後的兩人在之前的介紹中,一個是將千夏的同學,一個是他男朋友。“前輩,對,前輩。彭格列說你是非常可靠溫柔的前輩。”

對不起了,彭格列,有些時候不是兄弟想撈你就能撈的。

“這樣啊,阿綱他也是很溫柔的後輩。”將千夏隻當他是意大利人,在日語的應用方麵還有些不太順利,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想起對應的名詞。

見他接受了說辭,蘭茲亞鬆了口氣,背後緊盯的視線也收了回去。其實仔細想想,沢田綱吉和他談到將千夏時也沒有表達出明確的愛慕意思,是他自己以一個成年意大利人的眼光參透了少年人的心思罷了。

他們走到並盛中學的後校舍時,前麵有幾個堵在了通道口,看穿著和蘭茲亞之前擊倒那些人是一致的,隻是各自有點小變動,身上的武器也正常了許多。蘭茲亞向將千夏他們說了聲失陪,便提著他的蛇紋鋼球過去清場了。走到後校舍通道口的時候將千夏便注意到了那副巨大的LED屏幕,在他畢業之前可沒有這種東西,這麼大一塊,還占據了幾層樓的窗戶老校長不可能同意的,即使老校長同意,雲雀那邊……

裏包恩他們的位置就在離通道口不遠的“觀眾席”,因為蘭茲亞清場的動靜引起了眾人注意,裏包恩很快就發現了走出通道的將千夏。

他的嘴角翹起愉悅的弧度,問道,“今天早上我還在想你是不是絕情到一場都不看了。”

將千夏也回以微笑地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愛的後輩可是在拚命比賽誒。”他轉頭看向趴在不遠處的地上,全身都是灰塵和許多傷口,甚至一側眼睛都被傷得隻能半睜的沢田綱吉,又看向另一側躺在地上的不知名人士,“唔,今天的比賽是比誰的身體接觸地麵更久更全嗎?”

沢田綱吉呆愣地看著將千夏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外賣袋子輕放到地上,轉手伸進腰包裏拿了一副手套戴上。他活動了一下手指,拉動兩邊手套的腕口使布料更貼合手指,接著微笑地朝,嗯?他在朝Xanxus那邊走。

“等,等等啊千夏,那邊很危險——”沢田綱吉慌亂地轉頭看向和將千夏一起到場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隻見戴墨鏡的那個拿出手機準備錄像,另一個則是笑而不語地看著將千夏走去,仔細分辨的話他的眼神似乎還帶著鼓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