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徑直走到她的病床前彎腰撈起掛在床尾的病曆本,他從白大褂胸`前的口袋裏抽出一支筆,一邊看著玉藻前一邊在病曆上留下幾筆記錄。
玉藻前直覺對方記錄的內容對她不是什麼好事,她強忍住了害怕問道:“……你在寫什麼?”
蛇頭醫生笑了一聲,將病曆轉過來給她看上麵的內容——
【身體健康,可收獲實驗素材。】
玉藻前狹長的狐眼猛地睜大,蛇頭醫生不知從何拿出了一把鏈鋸,他細長的蛇信子嘶嘶嘶地朝外探了探,下頜誇張地張開喊道:“收獲!”
鋸齒高速旋轉的聲音越來越近,隨著脖子被斬斷的劇痛傳來,玉藻前驚愕的表情凝固在那張如能麵般的臉上。在蛇頭醫生的獰笑中,她的眼前出現一道白光,再次奪走了她的意識。
——
眩光減弱,玉藻前再次睜開眼睛,驚魂未定地喘熄著。
剛剛,她好像是死了一次?是怎麼死的?
她的手腳還因剛才的突變而無力地顫唞著,她嚐試著起身卻毫無力氣隻能感受到一陣麻木,她的身軀四肢像是和大腦斷了聯係一樣,對大腦發出的指令沒有半點反應。
躺在床上轉頭地張望著身邊的情況。她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簡陋狹小的房間裏,床的一麵貼著牆,牆壁上貼著許多電影海報。床邊有一張鋪著桌布的小小圓桌,床邊鋪著廉價的暖黃色毛毯,再有兩步的距離是一個小櫃子,玉藻前猜測那裏麵放的應該是衣物。櫃子上方擺著一個裝著百合花的小花瓶,隻是裏麵的花已經枯黃該替換了。房門的背後掛著幾件白色的製服和一頂白色印著紅十字的護士帽,門口的小凳上還放著一個布質的單肩包。整個房間雖小但布置溫馨,能夠看出主人是個熱愛生活的人。
玉藻前疑惑地想道:我,熱愛生活?
就在她思考這個念頭是如何誕生的時候,一股奇怪的氣味湧入了房間,她的注意力也因此被轉移。玉藻前皺著眉頭仔細分辨這些氣味是因何而產生,木頭燃燒的氣味、布料纖維的焦糊氣味、廉價塑料燃燒的臭氣……蛋白質燃燒的香味,是誰在她的房間門口燒東西?
……不,不對!這麼重的氣味不可能是燒一點垃圾就能產生的!玉藻前驚駭地伸手扣住床邊,竭盡全力地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無力麻木的手腳別說讓她離開床麵了,就連坐起身都無法做到。
木材斷裂的聲音響起,無情的火舌突破了牆麵、地麵與門扉,沒有了阻擋後屋內的溫度陡然升高,黑色的濃煙湧入口鼻,將神智擊潰,灼熱的火焰舔上皮肉,燃燒著脂肪,在痛叫聲中一點點蠶食著生命。
直到高壓水槍帶來的水汽沾上焦黑炭化的身軀,白光,再次降臨。
——
“還不是最完美的,哎,這次也隻能用來練手啊。”
玉藻前的意識被這道男聲喚醒,她模模糊糊地睜開眼,見到一個戴著口罩和護目鏡的男人正拿著手術刀在她的手臂上比劃,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鋒利的刀尖劃過她的皮膚,皮肉的纖維被割開,金屬埋入肌肉中切斷神經與經絡的冰冷觸♪感讓她尖叫出聲。
狹長的狐眼憤怒地瞪著行凶者的臉,她怒罵道:“混賬東西!你對妾身的身體做了什麼!”
她想起來了,她不是什麼被鋸掉頭顱的病人,也不是什麼被燒死在家中的護士,她是玉藻前,是飲過血,啖過肉的特級咒靈!
她這一出聲嚇了男人一跳,不過他馬上鎮定了下來,拿起手術床邊掛著的鐵錘往玉藻前的腦袋上狠狠一敲。奇異的,玉藻前明明已經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誰卻還是被這普普通通的物理攻擊給敲得意識昏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