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資格證下來的慢也情有可原,他在術式補錄時寫了一長串堪比論文假設一樣的猜想,羅列了幾十項可能,還寫的頭頭是道。把那些腦子腐朽的高層繞來繞去,亮眼蚊香圈一樣看不懂他的術式原理,最氣人的是他在結尾的時候還用一段話來解釋了這樣寫的原因,簡單概括一下具體內容就是——“我自己也沒整明白”。

高層:……沒整明白你寫那麼多?!

很合理不是嗎?突然覺醒的術式,自己都還沒搞懂運作原理,別人更別想懂了。但不管怎樣,將千夏遞交申請時選的是第一條路,而不是第二條。他都獨自祓除特級咒靈了,不管術式開發到了什麼程度,都不能動搖他已經有了實際成績這一事實。

高層苦○

菊地眼角抽[dòng]了一下,“是不是最近和禪院學長他們一起訓練受到了影響,你以前隻給畫收費的。”

小林冷笑一聲,“購買名畫家的畫怎麼能不給錢?我可是已經給你友情價十折了,而且禪院學長的經濟眼光非常獨到,菊地你也要多向他學習,爭取早日買車買房,否則沒有女孩子看得上你的。”

菊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二級證書,我現在月薪可是比白領上班族還高很多哦!”

“比上班族高就沾沾自喜了嗎?沒出息!你這個年紀,你怎麼能就這樣擺爛呢?先立一個小目標,成為準一級咒術師!”

“準一級還是比將千夏低啊!”

在兩人越來越大聲,眼看就要吵到樓下學長貓午睡的時候,一年級教室的門被一隻戴著皮質半指手套的大手推開。

神戶鋥亮的光頭反射了一下教室裏的燈光,“走了小崽子們!東京校的癟犢子來了!”

菊地和小林對視一眼,不管看多少次他們都不能接受平時開口就是“善哉”的神戶學長進入戰鬥狀態時會戴上朋克風手套,穿上無袖長外套形式的校服,而且說話也會變得像路邊的暴走族一樣粗魯。

因為神戶訓練到汗流浹背時都堅持不脫衣服,所以他們都懷疑他是那種會在背上紋加特林菩薩的人,最好旁邊還有四個字——“普度眾生”。

載著東京校八人的大巴停在了京都校門口,帶隊的夜蛾正道和校長下了車,京都校的老師與校長也早就等在這。在校門口講話不合禮儀兩方簡單地寒暄了一番,便領著他們往校內走去。

兩校的環境很相似,但布局卻是按當地的習慣來設計,將千夏左右觀察著環境,沒多久就確認了一件不需要確認的事。

在這裏他也會迷路。

將千夏麵無表情地想著:真是驚人的發現呢。

五條悟看懂了他的表情,忍著笑意收緊了攬著他肩膀的手。“我會好好牽住你的。”

在隊伍走到一座紅橋前時,將千夏他們看到了京都校的學生。

他們沒有帶武器,但隊列卻頗具威懾意味地在橋的另一端站成了一排,牢牢擋住了去路。不同於師長們的詫異,兩邊的學生立即沉著臉掃視對麵的情況,京都校的人直接略過了東京校的二三年級,視線全部聚焦在一年級的身上。察覺這一點的二三年級不甘心地皺起眉,將千夏還聽到他們中有人忍不不住小聲地罵了一句。

他回頭看了一眼,罵的人正是那個問“遇到禪院來不及聯絡怎麼辦”的及川學長,此時他臉上的憤懣之色還未褪去。成王敗寇,人類就是這樣一旦涉及爭鬥難免會有這樣的情緒,這很正常,覺得不滿就證明還有反抗的心,而不是見到戰勝過自己的人就膽怯避戰。

京都校的老師驚訝道:“你們怎麼在這?不是說了等比賽開始的時候雙方會見麵嗎?”

加茂帶頭走上紅橋,“因為大家都太想見東京校的各位了嘛,所以就非常有默契地一起來了。”他笑著轉頭看著將千夏五條悟,“好久不見啊,及川,你的術式體術有進步了嗎?”

他明明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