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可是現今唯一的元素係大魔導師。”

“……我都要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說是現今唯一的召喚係大魔導師了。”

艾爾伯特歎了一聲,他現在困於政務中,無暇鍛煉自己和契約獸,導致他現在空有龍種契約獸卻死死地被壓製在下風,還給召喚獸下達了不明智的命令。如果是還在救世之旅中的自己,絕對不至於讓將千夏連拿出法杖應對的資格都沒有。

另外兩頭龍因為是將千夏幫忙收服的,所以有心理陰影,但是樹龍是沒有這種擔憂的。

拿出樹龍的他仍然落於下風,這就不是契約獸的問題,是召喚士本身的水平不行。

看著樹龍仍然信任著他的雙眼,艾爾伯特突然產生了危機感,契約獸並不是收服後就終身為召喚士服務的。一旦契約獸發現召喚士的意誌動搖了,或者不是它們所認可的水平了,就有可能提出解除契約。

將千夏看著和樹龍對視的艾爾伯特,“讓獅虎獸出來吧,我有點想它了。”

艾爾伯特沉默了片刻,說道:“在一場決鬥中,召喚士隻可使用一隻契約獸。”

這是約定俗成的,因為召喚士擁有的契約獸數量是不定的,如果在決鬥中召喚出多隻契約獸用獸海戰術填埋對手就太可恥了。

如果召喚士能用獸海戰術,那煉金術師是不是也可以把自己的煉金道具全部搬上擂台?到時幾台魔導炮一起轟炸,這個決鬥場還要不要了?那有本事的元素法師是不是可以和元素精靈商量,直接停了契約獸的元素魔法,讓它們隻能用爪子攻擊?或者控了武者的裝備,讓他們赤身上陣?

所以決鬥場上有了些約定俗成的規矩。例如元素魔法師不能讓元素精靈幫他禁魔,煉金術師可攜帶的煉金物品進行限製,召喚士每場隻能用一隻契約獸等等。

將千夏油鹽不進地重複,“我想它了。”

艾爾伯特:“……”

你會想它就怪了,旅行的時候誰不知道你嫌棄它吃相太難看,吃完還蹭人,別人都在喂食的時候摸過它,就你每次丟下肉就躲遠,也不怕迷了路。偏偏他那獅虎獸還是個沒心眼的,知道將千夏嫌棄它它也不在意,每次看到將千夏還是會鍥而不舍追上去搖尾巴。

孩子多少是沾點顏控的。

將千夏確實是不想獅虎獸,他會提出讓獅虎獸出來不過是出於關照昔日隊友。

艾爾伯特已經誠懇地道過歉,岑緣也原諒了他,他沒喲歸自己找借口,而是承擔起了自己選擇的後果,他不是為了私欲和集掌私人權力而略過了那段曆史。

他的這份決心和大義已經足夠讓將千夏消氣了。

現在於公於私,他想給艾爾伯特一個坡下。以免日後樹龍真的覺得他不行了,來一個反叛,艾爾伯特可就沒空繼續建設民生事業了。

艾爾伯特到底是慧智加護選定的人,他在說出決鬥規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將千夏的用意了,隻不過是他的意氣,或者說是麵子不想在將千夏麵前做出這麼不道義的事。

“妲西雅,你在場邊看著吧。”

妲西雅是樹龍的名字,它有些擔心地彎下頭來,龍吻碰了碰艾爾伯特的肩膀。

“不用擔心,卡羅也想見見老朋友了,我讓它出來透透氣。”

聽到卡羅的名字,妲西雅才放心了些,它走到場邊趴了下來,眼睛盯著艾爾伯特的背影。

將千夏看到妲西雅這反應,笑道:“看上去我是白操心了。”

“不,我要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現在看上去問題不大,如果今天就這麼結束,回去後妲西雅繼續過之前那樣時不時放風的生活,早晚也會對我起疑心。”艾爾伯特打了個響指,身邊憑空出現了一頭高約三米的白化獅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