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脫口而出:“兩個人,一個很瘦,看起來沒吃過飯一樣。”
“你看看是不是這倆人?”允茸將照片遞給大娘。
她瞅了一眼,又揉了揉眼睛繼續看。
“哎喲,不好意思哈娃兒,我愣是看不出來,眼睛不太好使,當時天又黑有困得很。”大娘將照片推回去。
允茸將手鏈拿給於唐,讓他去找張深深做指紋的鑒定。手鏈的材質很特殊,是金銀混合的,上邊還有一些碎鑽,不知道能不能檢測出來。
大娘就在會客室待著,她哪兒也不去,因為還要等著許煙給她給錢。
肖宇從審訊室那邊過來,他拿了一疊材料遞給允茸:“這些是郎虎和他的犯罪團夥的詳細資料,剛剛已經審訊完了,現在移交咱們刑警大隊。”
允茸接過來大致瞄了一眼,郎虎的小弟眾多,何建國就是他其中一個。
“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許煙靠在允茸三寸遠的地方,稍微動一下倆人便會碰到。
“確實有點。”允茸翻看著資料,何建國確實在販毒,可是運輸數量遠不及其他人,為何一個毒梟頭頭,會和他在一起殺人?這樣也說不過去。
許煙跟著允茸去了郎虎的審訊室,他依舊是發呆般的坐著,看起來什麼都沒想。
“這人腦子有點問題。”許煙低聲在允茸耳旁說到,她的氣息在允茸耳邊打轉,弄得允茸脖子癢癢的。
允茸糯糯的小聲哼唧一聲,倆人肩並著肩走進審訊室。
“又見麵了。”允茸將筆記本放在桌上,身旁的許煙給她拉開了凳子。
她愣了一下,然後順其自然的坐下。
郎虎似乎沒見著麵前這倆人的互動,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子角。
許煙也落座後,在玻璃後邊的警察打開了DV機。
“怎麼?到刑警隊來也不說話?”允茸顯然有底氣許多,畢竟現在身邊坐了個許煙。
許煙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允茸,至於為什麼是姨母笑,誰都不知道這是為啥。
郎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前邊的人,當他眼神掃到許煙身上時,脖子一下子就僵了。
“許醫生,好久不見。”郎虎開口到。
允茸猛地轉過頭,看著一旁的許煙,許醫生?郎虎和許煙認識?可剛才許煙為什麼不說自己認識他?
許煙緩緩開口:“是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麵是在這兒。”
“許醫生越來越年輕貌美了,和在異國他鄉風餐露宿判若兩人。”郎虎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允茸腦子裏飛速運轉。
難道許煙和麵前的人有過什麼關係?
不知為何,她心裏有一絲疼痛。
“郎虎先生也不錯啊,手上那麼貴的手鏈不見了,也不知道找找?”許煙譏諷到。
郎虎毫不在意,他扯了扯自己手上的鏈子:“既然是熟人,那我就直說了,何建國販毒的確和我有關係,但我沒有殺人。”
“一個月前的晚上,你在哪兒?”許煙靠在椅子上,一旁的允茸在筆記本上記著倆人說的話。
“在家唄,我老婆床上。”郎虎說到老婆的時候,特地提高了音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結婚了似的。
允茸騰出眼來看了看許煙,隻見許煙麵無表情的說到:“郎虎先生沒必要在我麵前說謊。”
郎虎身子有些不自在,那種不自在允茸都能看出來。
他在故意調整自己的動作,為了不讓許煙從微動作上看出端倪。
“你當時根本不在你老婆床上,”許煙嘴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那麼久了,你好不思索就脫口而出,你的語氣和你腳上的動作出賣了你。”
剛才郎虎故意提高他的音調,就是為了掩蓋自己說謊的事實,再加上他在說話時,雙腿朝椅子腿後邊疊,這是說謊時很多人的微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