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色網紗上衣的男子扒拉開陳鴻陽的手,就要往上撲。
“我去。”陳鴻陽趕緊攥住黑色網紗的一角,把人拉著扯了出來。
楚堯從頭到尾都沒有抬眼,他不帶情緒的把鴨舌帽往下壓了壓,掩住眸色,然後就在這些瘋狂的目光中,加快了腳步。
冷淡又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不僅沒有讓這些人冷靜,相反還讓他們發出了無法壓抑的尖叫。
……一群無法理解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走在最前麵的謝京墨,氣質沉穩、腳步均勻,仿佛後麵的一切嘈雜都跟他無關。
諸晏辭落後謝京墨一步,他心情複雜的回頭看了眼好不容易撇開狂熱分子,從特殊通道走進停車場的楚堯,
“難怪他不要名氣。”
“怎麼說?”謝京墨的腳步沒停。
特助走先幾步去幫謝京墨開車門。
諸晏辭跟謝京墨是同學,也在差不多的圈子裏長大,所以哪怕在對方手下做事,他說話也很隨意,
“煩都煩死了,你看那一地……”
各種顏色的名片都有。
“有直接價值的才不會被扔。”謝京墨傾身坐進車裏,之後下一秒,就丟了一張24K金的名片給特助,
“你拿這個去試試。”
非常精致又沉甸甸的一張純金名片。
特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拿著這張由大師親手製作的名片,怔在原地,一時沒有動作。
“怎麼,很難做?”謝京墨的聲音淡淡的,聽著不怎麼凶。
但是落在特助耳裏卻是壓迫感拉滿,他反應過來,連忙恭敬道,
“沒有。”
他就是比較訝異。
這種特製名片,董事長總共也就給過幾個人,還都是非常難得一見的大人物,怎麼今天會給一個才22歲的年輕人。
帶著這樣那樣的不理解,特助拿著名片走了過去。
本來準備上車的諸晏辭,看到這一幕,也饒有興致的靠在車門看戲。
“黃金做的?”教練探頭過來看了一眼。
特助表情極為複雜,
“是的,24K金。”
教練瞧著厚度,如果是實心的,估計得有一百克左右,也就是說,這麼一張名片,就相當於楚堯打一場普通局了,
“大手筆呀。”
楚堯要說一點沒被拿捏住那是不可能的,父親去世的頭幾年,他真的窮怕了,別人很平常的一頓飯錢,他需要掰開了細細打算才能保證母親和自己不挨餓。
那時楚堯的整個世界都是黑的,每天累死累活,一直到半夜回來,也隻能保證簡單的生活,連給母親拿藥的錢都沒有。
好不容易咬牙堅持爬到現在,解決了溫飽和給母親拿藥的問題,但楚堯還是無法讓母親脫離那個老破小和給謝臨希一個穩定溫馨的家。
所以如果力所能及,他會接下這張名片。
楚堯想到這裏,視線就落到了那個正背靠著座椅坐在車上的男人身上。
對方一身暗色係西裝,嚴謹貴氣,樣貌身材更是不用說,是那種極少能見到的好比例。
當然更為出色還是他身上的氣場,從容又仿佛融入了一種什麼都被滿足過的倦怠感,非常有魅力。
但是對方回視自己的眼神……似乎帶一點別有興味的意思。
意識到這個,楚堯真的有點失望,他遺憾的收回視線,
“抱歉,我……”
他不準備要的話還沒說完,陳鴻陽就從身後猛的拉了楚堯一下,
“收。”
楚堯?
“收了,真的,等會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