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葫蘆裏又在賣什麼藥,警惕地拒絕道:“不了,我們一會兒就走,我和顧爭都還有通告要趕。”
師父聞言,立即露出了落寞的神色:“不肖弟子,我都回來了你還不在山上住幾天陪著我,留我一個孤寡老人在這裏……”
祁歸一:“不是還有師兄們嗎?”
“祁$
師父見祁歸一走過來,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座位:“快來快來。”
祁歸一坐到了中間,他的右邊是師父,左邊是顧爭。雖然車裏空間很大,但顧爭上車後還是故意黏在了祁歸一身邊,而師父也有樣學樣湊在了祁歸一身邊。
偌大的空間屬於顧爭和師父,隻有祁歸一的空間在被不斷的壓縮。
這兩人就像是在暗暗比較一樣,顧爭要是偷偷拉住祁歸一的胳膊,師父便要故作漫不經心的拿起祁歸一的右手把玩;要是顧爭低頭想和祁歸一說悄悄話,師父便要親親密密的把頭靠在祁歸一的肩膀上,還要低聲吐槽祁歸一冷落了自己。
之前祁歸一還覺得師父好似去了幼兒園當老師,現在卻覺得他還是太高看對方了,而顧爭的心智和師父差不多,兩人的歲數加起來估計都沒他的手指頭多。
最終這場無聲的較量以祁歸一一人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結束。
祁歸一和顧爭都上了這輛車,林言自然也換到了這一輛。因為有司機,他便坐在了副駕駛,絲毫不知後座剛才發生的風雲,隻是上車時覺得氣氛很是古怪。
在林言上車後,車輛便啟動了。
“師父,您有什麼想吃的或者忌口都可以告訴我。顧宅有好幾個廚師,他們可以做您想吃的……”林言一邊說話一邊掏出了手機,看樣子是準備發微信給管家。
隻是這次,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打斷他的人也並不是別人,而是祁歸一,對方神色如常:“不用了。”
“啊?可是……”林言有些疑惑的扭過頭,正想開口詢問為什麼,就見祁歸一神色認真地說道:“我和師父不去顧宅了。”
師父沒說話,仍舊笑眯眯的模樣,並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在場的反應最大的就是顧爭,聽到祁歸一的話之後,他的心底頓時湧起了一陣莫名的惶恐不安。理智告訴他祁歸一可能是不想在師父麵前暴露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可是這依然不能安撫住他躁動不安的情緒。
顧爭努力想要冷靜下來,可是他的嗓音還是泄露了幾分驚慌失措:“為什麼?”
祁歸一:“我和師父呆在你那裏並不方便。”
顧爭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有些不甘心地開口:“可是……”
他的目光落到祁歸一身邊的師父上,終究還是欲言又止——他想到了自己和祁歸一之間的約定,要是他真的將話說出口,隻怕祁歸一會生氣吧。
見顧爭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祁歸一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畢竟要是顧爭真的開口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反而真的不知道怎麼和自己師父解釋。
車廂裏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任誰都能看出此時顧爭和祁歸一的氣氛古怪,完全沒有來時的親昵,就像是有一堵看不見的牆豎在二人之間,把二人隔絕開來。
大概在場的唯一沒有被這古怪氣氛影響到的就是師父了,他的視線移向窗外,頓時被窗外飛速閃過的景象所吸引,好似第一次見到一般拉著祁歸一的胳膊大呼小叫,讓對方也一起看。
祁歸一為了躲避顧爭的視線,也故作感興趣的湊了上去,實則他心不在焉,心思全在距離他身後的顧爭身上。
顧爭本來就沉默寡言,隻有在麵對祁歸一時話才多一些。然而現在祁歸一被師父拉走,他也沒有與對方搭話的機會,隻能在心裏思考著祁歸一的異常。
他努力回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想要從中找出導致祁歸一如此異常的原因。
林言倒是有心幫祁歸一和顧爭之間緩和關係,他試著開口與祁歸一搭話,可是祁歸一身邊的師父此時就像是變成了一個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