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直勾勾的盯著大門。

或許,是隔著一扇門,在看門外的人。

阮白回到房間,一開門便對上三雙眼睛。王汪裸著上身,正在重新將自己肩膀上的紗布拆下來,一旁的沈瓊卻已經穿上了衣服,安靜坐在紅姐的身邊。

“你在幹什麼?”阮白問他。

王汪將紗布扔進垃圾桶,撇嘴道,“死人臉管家給我包紮的傷口,我怕到時候整個肩膀都沒了,就想拆下來讓沈瓊重新給我弄一弄。”

話說完沈瓊也很乖地拿起幹淨的紗布。

阮白瞥了眼相處得還算不錯的幾人,便又聽王汪好奇的問:“你去看到了什麼?”

阮白:“一具屍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在繆爾斯公爵門口被攔腰斬斷的你們玩家小隊的成員,他叫什麼名字?”

王汪愣了一下,撓撓頭,扭頭問沈瓊,“他叫什麼名字?”

沈瓊:“不知道。”

阮白心想還真是炮灰,連個名字都不配擁有。

“比爾管家將他被斬斷的屍體重新縫合了起來。”

屍體、縫合。

僅僅隻是這兩個簡單的字眼,就讓王汪腦補出了一個變態殺人犯。他不由得去看沈瓊的肩膀,雖然已經被他重新包紮過了,可大概是看過了那鮮血淋漓的畫麵,王汪的心裏頭總是湧起一陣一陣的血腥味。再一聯想比爾管家的所作所為,萬一這管家就是想弄死他們,然後又不知道把什麼肉填充到他們的身上

王汪騰得從沙發上站起來,拔腿狂奔浴室。

沒幾分鍾後,衝水的聲音傳了出來。

阮白:“……”

這房間真的不能待了。

當天晚上,阮白也沒有再去找比爾管家,直接走進了二樓剩下的那個房間,住了一晚上。

夜半三更,血月高懸,一隻手輕輕落在了王汪對麵的臥室大門上,篤篤篤、篤篤篤的聲音響了又響,卻始終沒能將裏麵的人喚醒。

但俗話說得好,堅持就是勝利。

篤篤篤、篤篤篤。

敲門聲響了大半夜。

王汪緩緩從被子裏露出了一顆頭來,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他想,誰他麼地沒有一點素質大半夜擱那兒敲門?

他心裏緊張又實在好奇,主要是敲門聲仿佛近在咫尺,讓他心中隱隱有中怪異的想法。他掀了被子輕輕地從床上起身,又摸著黑來到了門後,將耳朵貼在門上,去聽外麵的動靜。

篤篤篤、篤篤篤。

敲門的聲音格外有規律,再一聽,好像就在對門。

對門?

那不是阮白原來的房間嗎?

怎麼有人去敲阮白的門?

王汪舔了舔幹吧的嘴唇,咬著牙將門鎖輕輕一放,門口露出了一條縫隙,他的眼睛貼在門縫上往外看,幽暗的燭火下隻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影保持著敲門的動作,卻在此刻開了口。

他說:“你好。”

王汪:“……”這人怎麼還說話呢?

他不動聲色地將散落在房間周圍的雜誌撈到身邊,繼續盯著看。

那人又道:“你好。”

王汪:“……”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這人,該不會是在和他說話吧?

王汪的表情瞬間僵硬,他伸手一推立刻便想要將門關上,然而一隻手卻提前卡在了門縫裏。

王汪的臉白了。

他看到一張格外英俊麵容,那雙大海般的眼睛深邃又迷人。

他聽到這帥哥問:“你好,請問阮白住在對麵嗎?我有事兒想找他。”

王汪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幾個字:“你、你找他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