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餐的時候,王汪等人目光仔仔細細掃過餐點,確認了沒有肉類,才小心翼翼地拿了個小麵包塞進嘴裏。

嚼了兩下又想起那恐怖的畫麵,最終還是沒能將麵包吃下去。

王汪摟著阮白的肩膀,討好似的跟他商量:“哥,等會兒能跟你借點錢,咱們出去吃嗎?”

“可以,請你們吃頓好的。”

玩家小隊還是如昨天一樣自由行動。

刀疤和董海以及剩餘的炮灰沒有加入阮白請客的盛宴。對於刀疤,阮白倒是有些清楚的,剜肉於刀疤而言其實並沒有殺傷力,因為刀疤的技能可是變身小銅人,刀槍不入。

至於董海和炮灰……倒是有些稀奇。

在古堡外吃了早餐之後,沈瓊便急匆匆地回到了古堡,聽他說是要去找繆爾斯公爵執行‘贏了遊戲可以提一切要求’的承諾。

想到沈瓊的任務就是與繆爾斯公爵交好,阮白對此並無意外。

阮白了然。

最後,阮白帶著王汪和紅姐,以及一隻小黑貓回了自己的紙紮店。王汪已經來過一次,便也沒覺得有多新鮮,倒是紅姐看得很認真,她的手裏拿著一個紙質的撥浪鼓,鼓麵繃緊,彈丸是用紙搓成的小球,與鼓麵撞擊的時候竟然也能發出一點聲響來,與真正的撥浪鼓非常相似。

阮白見她玩得開心也沒打擾她,自己走到小角落做起了假發。

阮白有過做假發的經驗,先前他遇到過一位客人,死者是客人的兄弟。該死者年紀也不過三十來歲,遭遇一場車禍便沒了,這人在生前最大的願望便是能擁有一頭茂盛的頭發。

因為他是個地中海。

於是作為好兄弟,這位客人在阮白這裏訂購了一套假發。

假發的發絲根根分明,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細,特講究,阮白為了質量便也做得非常仔細緩慢,一個上午下來沒做多少,直到晚上也沒完工。於是當天晚上便留在了紙紮店開夜工。

第二天,古堡內依舊非常平靜,刀疤和沈瓊時不時的去找繆爾斯公爵交流談心,據說幾人之間的相處非常和諧友善。整個古堡唯一倒黴的人大概就是王汪。

作為與阮白關係最親近的人,他在前天夜裏醒來,一睜眼便看到床頭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來不及祭出自己的一身正氣便先聽到那人問他:“阮老板會不會跑路?”

王汪愣了一秒便猜到來人是尤迪爾。

尤迪爾有些遺憾,“抱歉王先生,我無法離開古堡,阮先生也沒回來,我找不到他隻能來找你。你能跟我說說阮先生今天是否有開始做我的假發嗎?”

王汪:“……”

王汪就這樣被尤迪爾騷擾了兩個晚上,第三天的深夜,尤迪爾的手邊出現了一頂金色的假發和一些棉絮般的填充物,英俊的男人眼睛立刻被點亮,竟是當著王汪的麵便將棉絮塞進了後腦勺,撐起圓圓的後腦,再將假發套了上去。

那假發做得格外逼真,金色的發絲不粗不細,在月光下甚至還帶著幾分瑩瑩光輝,一眼看去與繆爾斯公爵的金發相差無幾。

尤迪爾終於滿意了。

他哼著歌離開王汪的房間,走向角落深處,沒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大概,是去炫耀他的新形象了吧。

阮白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回到古堡的,長時間的趕工讓他看起來有點疲憊,肩膀上的小黑貓喵喵叫著想要從阮白身上跳下去。阮白伸手握住它的一條腿,讓它穩穩當當坐著,聲音帶著幾分啞,“怎麼了?”

小黑貓用尾巴甩了甩他,又湊過去舔舔他的臉。

趁著阮白閉上眼睛不注意時,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