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發生在回家的路上,父親活了下來,主人卻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主人一家將所有的罪過都扔到了男生父親的頭上。他們利用輿論逼死了父母,又逼死了男生。

後來,女生也殉情了。死前,她留了下一封信:伯父因間接導致李先生的死亡而愧疚不已,午夜夢回流淚滿麵。而有的人,逼死了伯父,也逼死了與這件事情毫無關聯的伯母和我未來的丈夫。

小黑貓沒有阮佳的能力,哪怕女生願意獻出生命換取其他人的生,也沒有辦法。它偏頭望著女生,緩緩眨了下碧綠色的眼睛。

它和阮佳是在一場意外中被阮白抱回去的,它常年守著一場真人遊戲,用人類的話來說,他是駐守遊戲的大BOSS,而阮佳則是遊戲通關之後實現美夢的工具。

他們和阮白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幾十年又近百年,阮白看過它小黑貓的模樣,也見過他的人形。

他時常絲毫不避諱的將它抱在腿上安撫。

但即便如此,宴川還是會想很多。

他可恥的,對阮白產生了欲望。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它纏著阮白看些情情愛愛的小故事,似乎希望阮白都懂它的想法。但阮白不懂,他對情緒的感知淡薄的可怕,他好像被剝奪了所有的欲望,宴川對此感到非常失望。

但它始終不死心。

它撒潑似的叼著阮白去見了那對情侶,第一次在阮白的臉上看到一種類似於迷茫的表情。後來,阮白和這對情侶坐在一起聊了很久的天,聊得什麼宴川不大記得了,但那天之後阮白時常發呆,他會望著懷裏的小貓崽,輕聲道:“聽完了他們的故事,我是不是應該很感動。”

可是,心髒的跳動如同往常,也沒有酸澀的感覺。

他想嚐試觸碰,卻無能為力。

在這個畫麵的最後,阮白看到小女孩阮佳和小黑貓坐在許願池的旁邊,阮佳似乎對許願池說了什麼。

與此同時,阮白聽到女孩一字一字的聲音傳來:你需要我幫你完成什麼願望嗎?

畫麵陡然一轉,阮白從混沌中睜開眼睛,直直望向了麵前的人。

剛剛經曆的那一切讓阮白覺得好似很多年過去了。但實際上他還站在司正初的床邊,而麵前藍泉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看著他略顯疲憊的倦容,輕聲問:“阮先生許了什麼願望?”

似乎也沒有想著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藍泉自顧自的往他身邊走,目光略過那些看上去幹幹淨淨的紙紮,語氣很平靜:“想知道我的願望嗎?我的願望是,能永遠活下去。”

他道:“阮先生可能不知道,我生了病,是絕症。令人很絕望,我想如果我是在六十歲發現的這病,我會放寬心找一個美麗的地方等待死亡的降臨。可並不是,我在三十歲,剛剛事業有成娶到了心愛的女人時發現的。我老婆一聽說我這病,連夜帶著還在肚子裏的兒子跑了。”

當時的他無措極了,後來他在路邊撿到了一個娃娃。

也就是祭台上的那個。

但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娃娃是很漂亮的,直到他的一個朋友說想要借用他的娃娃,等還給他時,他可以向娃娃許願。藍泉並未在意,這娃娃是他撿來的垃圾而已,怎麼處置都無所謂的。

結果,對方真的把這個娃娃送回來了。

送回來後的娃娃就是眼下這個樣子。

恐怖,詭異。

但正如朋友所說,可以對著娃娃許願,所有的願望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