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隻好屏住怒意不發,用手指著虞天歌道:“你有種,我們走著瞧!”
說完,任澤林頭也不回地離開。
虞天歌朝他背影冷嗤一聲,轉而看向慕擇:“剛才謝謝啊。”雖然她並不需要他英雄救美,但起碼是人家一片心意。
她沒想到這瑰麗弟弟竟是個麵冷心熱的,長了一副高不可攀的拽樣,卻藏著溫柔細膩的神經。她緩緩牽起了唇,對他的興趣被挑得更濃了些。
慕擇沒料到會在這裏碰上這妖女,還正好撞上她“甩人卻差點被賞耳光”的情景。想起她那一句玩膩你了,想找個更年輕更懂事的玩玩,慕擇益發肯定了自己對她的判斷——輕佻、浮薄、放浪。
他眯了眯眼:“你涉獵挺廣,連娛樂圈的也釣。”
虞天歌想,他大概是聽到了她後麵的話,沒準備解釋,她揚起笑:“這不釣上來才發現不是我喜歡的款,又給放回去了。”
慕擇頗為不齒地出聲嘲弄:“這是養魚前沒弄清品種?”
他越這樣,虞天歌就越想調♪戲他,她圖新鮮圖刺激,有意挑逗:“管他什麼品種都沒用,我現在比較中意你這款。”
慕擇挑眉:“我這款是哪款?”
他聲線清晰,盛氣淩人,說話時莫名有一派傲慢的風雅質感。
虞天歌聳聳肩:“你嘛,屬於非常難搞的那款。”
慕擇諷道:“不是更年輕更懂事那款?”
第4章
虞天歌輕笑,他果然聽到了她最後羞辱任澤林的那番話。
聲音細軟道:“弟弟,你年輕歸年輕,跟懂事可沒什麼關係。”
慕擇不屑地說:“那正好,不符合你的標準。”
他潦草地看了眼麵前舉止輕浮的花蝴蝶,錯開她就準備走,虞天歌卻兩三步擋住他去路:“你就是我的標準。”
慕擇垂眸看她,發現這人臉皮是真厚。
虞天歌似笑非笑地凝視他,微微傾身湊近他一些,吐氣如蘭:“誰想你懂事了?要的就是你在我麵前從不懂事到懂事的過程。”
隨著她的靠近,一絲旖旎香水味蕩悠悠地襲來,慕擇皺眉後退半步:“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盲目自大。”
虞天歌眼裏閃過笑意,揶揄道:“原來你想象過我。”她好心情地看著這冷淡矜傲的少年,“說說看,都想象我什麼了?又是什麼時候想象我的?是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靠近他耳邊,“洗澡的時候?”
她語氣極致曖昧,發絲撩人地輕佛過慕擇臉頰,帶來晚香玉和鳶尾草的香氣,他的呼吸不知不覺和她的清甜混淆合一,兩人間的氣氛莫名變得繾綣旖旎起來。
慕擇很不習慣和異性這樣過分親密的距離,他這次沒再後退,長指抵在虞天歌肩上,傲慢矜持地將她緩緩推離出去,冷聲道:“姐姐,要點兒臉。”
虞天歌笑容不動,以獵人的姿態審視著她的獵物:“知不知道你越這樣,我就越期待你被馴化後的樣子?”
慕擇視線沒在她身上過多停留,這個眼角眉梢都流露輕佻的妖女,浪得上天入地,渣得明明白白,是他極不欣賞認同的女性類型。他移開目光,極淡地嗤了一聲後就從虞天歌身邊走過去,這次虞天歌沒再攔他,她轉身,看著他背影說道:“等我電話。”
慕擇沒理,步調從容弛緩地穿過長廊,最後消失在拐角。
虞天歌始終駐在原地凝望他身影走遠,少年西裝挺括,學生氣少了幾分,禁欲感多了幾許,比在黎鎮初見他時更加耀眼驚豔。虞天歌心裏漫上一股隱秘的歡愉感,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踩碎他清傲冷漠的麵具,想看他在她麵前一點點有血有肉鮮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