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百五被女朋友甩了,跳樓不成,現在又想買醉,還想花虞天歌的錢買醉。真他媽武大郎跳井,慫人到底了。虞天歌幹脆給他開了個包間,點了一桌子酒讓他喝,她坐在旁邊玩手機,看這傻逼抱著酒瓶子哭得稀裏嘩啦,心想這小慫貨幹脆跟譚思博拜個把子算了,兩個戀愛腦一對粑耳朵,絕配!
在虞天歌的印象裏,靳子祺的酒量應該不算好,可這次卻一個人足足幹了七八瓶啤酒,看來確實是受了很重的情傷,虞天歌搖頭歎息:“蠢呐。為情所困的人最蠢呐。”
等虞天歌手機玩膩了,靳子祺也醉得跟坨爛泥一樣了,她沒法兒把他這個樣子送回學校去給同學看笑話,也不能送到她阿姨家讓長輩擔心,更不能就把他這麼爛醉如泥地扔在這兒,隻好準備把人帶回自己家。這走的時候還好辦,能讓酒吧的工作人員幫忙把靳子祺扛到她車上,可等她把車開回小區、停在地下停車庫後,她就有些犯難了。
她這表弟沒有180也有179了,本來就沉,喝醉後就更他媽重得跟石頭一樣,虞天歌坐在車裏犯起了難,甚至開始琢磨要不要在車裏等他稍微清醒一點再上樓。正盤算著,突然看到慕擇的車開進來停到了對麵,虞天歌眼睛一亮,趕緊按響了喇叭。
反正她沒多久就要搬離這裏,稍微麻煩他幫忙扶個人上樓應該沒什麼吧,畢竟他跟靳子祺可是一桌喝過酒的交情,她曾經也在他醉酒後扶過他,他照理是該禮尚往來一下。
於是在看到慕擇下車後,虞天歌生怕他沒發現對麵車裏的她,就非常理所當然地又按了幾聲喇叭,還打開遠光燈照了他一下。
慕擇被那束刺眼的大光給逼得閉了閉眼睛,眉頭不自覺就蹙起來,等那束遠光燈熄滅,他稍微適應了下周圍的光線才看到坐在車裏的虞天歌。這倒是稀奇了,那妖女不是躲他躲得要賣房麼?現在怎麼還主動招他注意?
他想了下,之後還是抬腳朝虞天歌的方向走去。
在慕擇往那邊走的時候,虞天歌也從車上下來了,他看到她走到後車座那兒打開了車門,一邊探身到車廂裏倒騰什麼,一邊喊他:“慕總,麻煩你幫我扶個人。”
等慕擇走近才發現,原來車後座裏還有個人,還是個酩酊大醉的男人,他看到虞天歌拖著那男人的胳膊,努力想要把那男人拽出車廂,那男人的頭歪出了車外,靠在虞天歌肩膀上,那親密的姿態看得慕擇心裏的火苗“蹭”一下就瞬間竄得老高。
他還從來沒試過這種感受,心髒像是被醋泡過,又像是被火油點了,既酸澀又惱火,既憋悶又失落,總而言之這是一種十分陌生的令人躁動不安的不愉感受。
他現在算是明白過來了,難怪虞天歌這會兒不躲著他走了,原來是想向他展示她的新目標!這個移情別戀起來比電視換台還容易的妖女,這是有多不把他放在眼裏?
慕擇一臉不爽地看向虞天歌車裏那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厭倦的可憐男人,目光掃過他的臉,這才發現車裏的醉鬼竟然是虞天歌那個小白臉助理,這一下慕擇就更加火冒三丈了,這他媽,他就知道虞天歌跟這小白臉關係不簡單!
虞天歌拽靳子祺沒拽動,感覺到慕擇已經走到她身後,她就趕緊招呼慕擇搭把手:“慕總幫忙扶一下,太沉了。”
說完沒等到對方的反應,她疑惑著扭頭看了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兒被他嚇得魂不附體,這他媽是人類該有的眼神嘛?一雙眼睛就跟淬了毒一樣,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虞天歌被他瞪得心髒一抖,但隨即又覺得自己這種不自覺被他鎮住的反應,實在顯得太孬種,於是也瞪圓了眼睛:“你瞪什麼瞪?我又哪兒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