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覺得無地自容。後來得知慕擇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平時基本不回宿舍,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兒說不出的羨慕和惆悵。
直至相處了快一年,他才發現慕擇這人還不錯,沒有他以前見過的那些有錢人身上的臭脾氣。因為覺得慕擇眼光好,今天還特意拜托慕擇過來幫忙挑選他準備送給女朋友的交往一周年禮物。
沒想到卻突然遭遇這一出。他在店門外徘徊許久,見慕擇總也不出來,還跟店裏的那對養眼男女聊起了天,看樣子是認識的。這麼等下去也不知道究竟要等多久,一番猶豫過後,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踏進了這家看起來貴氣逼人的奢品店,等他走到慕擇身邊,正好聽到那長得風流倜儻的男人對慕擇說:“原來你們是姐弟。”
他於是立馬就驚訝地接話道:“慕擇,這是你姐?你姐長得好漂亮啊。”
慕擇聞言看向不知何時已經走來他身邊的大學室友官一山,皺了皺眉:“她不是我姐。”
虞天歌看向站在她眼前的兩位少年,都那麼朝氣蓬勃,跟她和陳殊望明顯風格有壁。大概任誰看到此時的她和慕擇,都不會往男女感情方麵想,除了陳殊望。
今天的慕擇跟西裝筆挺時的矜貴模樣又有不同,他穿著大學生素愛的一身運動潮牌,球鞋雪白,短發墨黑,是一派帥氣逼人的青蔥學生氣。
而反觀她自己,成熟嫵媚的吊帶長裙,配上女人味十足的高跟鞋,長卷發配上精致描畫的上挑眼線,怎麼看都是一副社會人氣質。
還真是哪兒哪兒都不配。
虞天歌莞爾一笑,對站在慕擇旁邊的少年說:“我倒是想給他當姐,就是沒這個福氣生在慕家。”
官一山被虞天歌這一個輕巧的笑容給瞬間電到,感覺心髒都酥|麻了幾秒,他還從來沒在現實生活中遇見過長這麼美、笑起來如此風情萬種的女人,竟覺得比電視裏那些大明星還要明豔動人,他咽了咽口水,莫名其妙地來了句:“姐姐好。”
虞天歌微笑著回他道:“弟弟好。”
這一來二去的綿軟對話,使得慕擇剛鬆開沒多久的雙手,此刻又不自覺地給緊握成了拳頭,他心裏不由恨恨,這女人怎麼到處招蜂引蝶的,見誰對誰笑,笑容不要錢也不能這麼霍霍,酒店門口的迎賓員都沒她笑得這麼勤快燦爛。慕擇眉目冷鬱地看向虞天歌:“別笑了。笑了一整天,不累麼?”
虞天歌本還邪豔風情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唇邊,她暗自腹誹,累你媽!出來social不得裝一裝啊?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可以隨時隨地無所顧忌地擺臉子?她現在真想一巴掌朝慕擇那張拽得要上天的死人臉上扇過去,讓你陰陽怪氣,不夾槍帶棒就不會說話是吧?
不過虞天歌幹不出“當著陳殊望的麵就給慕擇甩一巴掌”這樣彪悍的事來,她隻能趁無人注意時偷偷衝慕擇翻了個超大號的白眼,接著就挺不要臉地對慕擇說:“抱歉啊,我天生微笑唇,哭的時候都像笑,一點辦法都沒有。”
慕擇崩緊了下巴,一動不動地盯著虞天歌,心裏那個來氣啊,這女人舉手投足間都在一秒不停歇地往外揮霍女性荷爾蒙,真當他眼瞎嘛,竟當著他的麵就向其他男人展露風情,最可恨的是,他還根本就沒有生氣和批判的立場。他憋屈地冷哼了聲,轉而對陳殊望道:“禮物挑完了麼?挑完了,人我可要帶走了。”
他這句話的語氣和措辭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和虞天歌之間的關係絕不簡單,虞天歌正因此百爪撓心呢,陳殊望卻沒往外流露出一絲一毫意外的表情,隻見他儼然持定著一副對什麼都了然於心的淡定神態,甚至還優雅地衝慕擇攤開手做了個“請君隨意”的手勢,說:“虞小姐是我的客人,想走的話,隨時都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