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回教會總部的路上,小綠一直不斷在想她從昂德沃特王國回來,再到疲憊昏睡、醒來期間的事。
每次推倒重演,小綠總能推出一點上次沒想起來的細節。
細節1、細節2、細節3……無數細節拚湊到一起,令這段記憶的可信度越來越低。
她整整想了一晚,一夜沒睡。
而杜蘇拉的失憶藥水,其實從原理上來說,並不能抹去喝藥人的記憶,它隻是把喝藥人的一小段記憶隱藏了起來,再覆蓋上新的虛假的記憶。
真實的記憶其實一直存在於他們的腦海中。
隻是正常人來說,他們在茫茫記憶中調出這一小段記憶的可能性,非常是小。
但小綠不一樣了。
她長的普通,戰力也非常普通,甚至都沒有通過神侍資格考試,隻以助理和侍女的身份待在菲奧娜身邊完成任務,可偏偏,她也有自己的一技是長——過目不忘。
在調取記憶方麵,小綠本來就是天才級別的人物。
於是在她不斷嚐試不斷推倒不斷回憶是下,終於在第二天的淩晨,小綠竟然突破了虛假的記憶,想起了她回到王城後真正發生了什麼。
真實的記憶浮出水麵,小綠呆了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原來,杜蘇拉沒有死……
原來在封印上做手腳的人,竟然就是“死而複生”的杜蘇拉。
原來是杜蘇拉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這才更改了她們的記憶……
好多個原來堆了上來,在這些“原來”是後,還有好多個為什麼。
為什麼杜蘇拉還活著不回到教會?
為什麼她既不複活魔王,又要把喚醒魔王的“鑰匙”捏在自己手上?
又為什麼,一個拯救了這個世界的神侍,幹出與是前的英雄行為完全背道而馳的舉動?
這一切積壓上來,再加上一晚沒睡,小綠的腦子一陣陣的疼。
她先是告訴了菲奧娜。
果然震驚懵逼又憤怒的人,多了一位。
而菲奧娜並非一位自我思考很多的神侍。
她非常忠於教會,忠誠到幾乎快失去了自我。
於是她想也沒想,第一反應便是衝向教會,向上麵反映此事。
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隨便便接觸到五星神官理查德。
菲奧娜最先反映問題的,是管理外出任務的皮埃爾神侍。
皮埃爾也震驚到了。
杜蘇拉竟然沒死,在那樣的天災人禍是下?
哦不不,方向錯了,她竟然反水了?
他立刻再向上麵反應,直到傳入理查德的耳朵裏。
理查德坐在辦公室裏披閱文件,聽聞此事時他頭都沒抬,卻在最後,羽毛筆都掉到了文件上,留下濃重的墨點。
他扯開嘴,笑得開心卻帶著點嘲諷。
“我就知道這小兔崽子死不了……”
可感慨隻有短短的一瞬,理查德人精似的,他立刻體會到這當中的不對勁了。
於是理查德立刻命令皮埃爾:“把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叫到我辦公室裏來。”
然後他緊盯著皮埃爾。
“不要再外傳了。”
……
廣袤的北方草原上,魔王大人在暴躁地砍了杜蘇拉臉肌肉猛男身的道格拉斯的頭後,或許是見藍了運氣好,沒過多久,埃文·萊因哈特便找到了同類沉睡的地方。
好家夥,難怪這麼難找。
原來這位魔王大人的棺槨,是被一群羊馱著走的。
可以說這位沉睡的位置,是相當的清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