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怎麼會突然昏倒,除了昏迷前他威脅的這個女人做的,還能有誰?
顧夭夭沒想到男人能猜出來,由此可見這人心思縝密,不好瞞混過去。
“我一個女子獨居,自然會備一些蒙汗藥來防身,”顧夭夭解釋道,“你突然出現,威脅我要殺我,我自然要反擊的。”
男人眉頭一皺,“我被你迷昏,你怎麼沒對我下殺手呢?”
反而救了他?
顧夭夭無奈道:“我看起來很像殺人狂徒嗎?”
男人沉默不語。
“我就是一個弱女子,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居住,為了自保防身所以會貼身帶著蒙汗藥,我沒有殺人的本事,也沒有殺人的想法,也不想有人死在我的家裏,所以我才會救你,”顧夭夭瞥了眼男人的臉色,“想著若是我救了你,你是否看在救命恩情的份上對我留情。”
男人打量了顧夭夭片刻,顧夭夭也任他打量,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英勇模樣。
也許是顧夭夭並不可疑,男人收起長劍,坐在一旁的桌子旁,眼底帶著好奇和疑惑,“你是何人?”
幸虧昨晚沒有脫衣服睡覺,顧夭夭坦然自若的掀開被子下了床,“一個普通人。”
男人沒想到顧夭夭會突然下床,本想轉頭的,但見到顧夭夭穿戴整齊的下床,衣角還有一絲血跡,想來是給他包紮時沾染上的。
“說實話?”男人摸著長劍,儼然你若是不說實話,就一劍結果了你。
顧夭夭歎了口氣,“就是實話,若說我是幹什麼的,我是佃戶,平常種種地拿出去賣賣菜,掙點錢勉強糊口過日子。”
路過院子的時候,男人確實看到了院子裏還有暖房裏有種植蔬菜,“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
在這兒跟她查戶口呢!?
顧夭夭剛想反駁,就看見男人又摸了一把長劍。
“......”顧夭夭微微一笑,“我叫顧小夭,今年十七了。”
男人張口還想問些什麼,隻聽見屋內突然想起一道極為突兀的聲音。
顧夭夭不敢抬眼看過去,她怕男人因為尷尬把她宰了。
男人絲毫沒覺得窘迫,指尖敲打著桌子,發出清脆的響聲,“有吃的嗎?”
顧夭夭立馬道:“可以做。”
“去吧,”男人摸了摸肚子,“若是做好了,我便不殺你。”
顧夭夭:“......”
可能是怕顧夭夭在給他下毒,男人寸步不離的跟在顧夭夭去了廚房,站在扶風經常願意站著的地方看著她做飯。
顧夭夭也餓了,隻能挑最快和最順手的打鹵麵來做了。
快速的做了兩晚雞蛋西紅柿打鹵麵,還炒了一盤辣子雞。
“好了,”顧夭夭把麵和菜端上桌,“吃飯吧。”
男人看顧夭夭做飯的時候就很驚訝了,明明是最簡單最樸實的飯菜,但是做出來的香味簡直比那些大魚大肉還要勾人心動。
他沒有看見顧夭夭在飯菜上動了手腳,夾了一筷子的麵條塞嘴裏,入口的味道讓他瞳孔瞬間放大,看著碗裏的麵條,不可思議道:“這是打鹵麵?”
顧夭夭愣了一下,“不然呢?”
不是打鹵麵是什麼?
男人又夾了一塊辣子雞吃了起來,驚道:“這是...辣子雞?”
“......”顧夭夭能看出男子是讚歎,“對,這是辣子雞。”
顧夭夭怕男人不夠吃到時候給自己一刀,自己吃了幾口便停下了筷子,剩下的麵條和辣子雞全讓男人吃的幹淨。
男人看著空盤和空碗,他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麼飽了。
這個打鹵麵,雖然看似簡單,表麵也很粗糙,但是湯汁濃鬱酸甜,麵條勁道有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