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隱藏的真相,有一天還是會被發現。
活潑好動的曾子言不複存在,在峰離開她那天起,她都已經不會笑,用沉默替代了那燦爛的笑容。
欣玫開始擔心起子言,子言工作一向認真,但這些天她總出錯,幸好及時發現,幫她糾正過來。如果在這樣下去,她這份工肯定保不住,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不可否認,如果這樣問子言的話,她肯定會說值得。分隔兩地來等一個男人,隻有她才想到,子言有時候傻得可愛。
在工作上,就算子言跌倒了,她瞬間就可以站起來,但在愛情道路上,她像個瘸了的瞎子,跌倒了,四處摸黑,好像看不到光明大道,找不到讓她站起來拐杖。
愛情就像顆毒藥,一吞下去,就再也找不到解藥。尤其子言對愛情那麼執著,就算有解藥,她也不願意去解。
下班,一大班同事邀子言去唱K,而子言卻推掉她們的好意。
“子言,去吧,唱歌有助於發泄。”欣玫在一旁慫恿道。其實唱K這個注意是欣玫提議的,平時子言在公司受到氣,一去唱完K,第二天就好像什麼事都發生似的,繼續開心的工作。
“不去了,我想回家。”子言一口回絕欣玫的好意。
“那我送你回家吧!”子言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讓欣玫不放心。平時子言過馬路的時候都少根筋的,現在這種情形,她會安全回到家嗎?難以置信。
“欣玫,你當我是小孩嗎?不要擔心,我會打起一百分精神看路麵情況再過馬路的。”
子言露出自以為很燦爛的笑容,然後再拍了下欣玫的肩,示意叫她放心。
那笑容多假,欣玫還是不放心,張開嘴巴想說話,但被子言搶先一步。
“欣玫,我走了,你們玩得開心點。”說完,子言活蹦亂跳地跳離欣玫的視線。
欣玫見子言還可以跳來跳去,就沒有追上去,跟著那班同事去快活了。
子言見離開她們的視線,腳步慢了下來。剛才那些行為,一切都是裝的,好辛苦。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著,沒有回家的打算。
一輛車在她麵前呼嘯而過,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可以和祖母在天堂上團圓了。可惜她命大,被良好的市民拉了一把,她後退了好幾步,不至於那麼快就升天。
“謝謝!”基於禮貌,她向救命恩人道謝,不過她並沒有抬頭,道謝完她繼續走著。
在她腳步前進中,好像又有人拉了她一把,她以為又要撞上車,良好市民繼續出動。子言望了下前方,一輛車都沒有,為什麼這位市民要拉著她?難道是搶劫犯?子言想著想著,全身冒冷汗,她沒試過遇到這種情況的,怎麼辦?
“大哥,如果你要劫財的話,我全給你,你不要殺我。我家裏還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妹妹,我還舍不得上天堂陪我祖母。”我諾諾說道,空閑的另外一隻手顫抖地從挎包裏拿出錢包往後給。
等了半天,那搶劫犯還是沒動靜,她的手依舊被緊緊拉著。
難道那搶劫犯想劫色,子言越想越害怕,她說話越來越小聲。“大哥,小女子身材一點都不好,32A才剛剛好,我那麼肥,不適合你的,你還是劫財好了。”子言握著錢包的手又揮了揮,那人還是沒動靜。
“還以為你不要命了,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多危險。”那人終於說話,而且聲音極其的熟悉。那人鬆開手,子言放好錢包,轉過身。
那“搶劫犯”竟然是光?子言也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子言邊深呼吸邊問,她被剛才那一刻嚇得半死,原來是虛驚一場。
“要不是擔心你,我才懶得出現。”光自言自語道。
“剛下班,經過這裏而已,見到有一個人要自尋短見,就當了一回好市民,把她救了回來。但是某人呢,頭也不抬就走了,還把我當搶劫犯,好心沒好報啊!”光在一旁說風涼話。
“你還好意思說,把我嚇得半死,我大好青春,還不想死呢!”
“你剛才的行為怎麼解釋呢?不是想去殉情吧!”光把話說出口就後悔了,他原意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就那麼愛和子言鬥嘴,刺激她。
“殉情?你電視看多了吧!我像這種看不開的人嗎?”子言自辯著,她就是不喜歡在光麵前認輸。
“不像不像。”光很敷衍地說。
他們在公園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剛才在那車呼嘯而過的時候,被子言想通了一些事。如果她離開這裏,到峰那邊,那就不用分開了,她天真地想著。想歸想,但她依舊找不到峰的聯係方式,怎麼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