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珠玲和霍珍若笑著對視了一眼,兩人心領神會,程珠玲笑道:“郡主,您確定要賭是麼?到時候可別後悔啊,您可別拿著郡主的身份說事。”

溫令兒正抱著白狐坐在賀淩一旁,懶懶地看了兩人一眼,笑意盈盈道:“廢話真多,趕緊開始吧。”

她言罷,看向一旁的老板,攤子老板見狀,連忙轉身將那半柱香點上,繼而朝著賀淩和程修庭道:“兩位公子,開始作答吧。”

賀淩慢條斯理打開荷包,取出裏頭的紙條淡淡掃了一眼,鳳目幽暗無比,宛若一潭古波,看了紙條之後,便將紙條隨意扔在一旁,開始閉目養神。

反觀程修庭,掃了一眼紙條,麵色露出幾分篤定的笑意,屈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麵,眉眼極為認真,勝券在握的神情。

周圍行人見狀,不由議論紛紛,有人看著神情淡然的賀淩,忍不住搖頭道:“你看看那位公子,不會是連題都不會讀吧?”

一旁圍觀的行人紛紛笑道:“我瞧著是壓根沒那實力,不懂裝懂,你看看人家程公子,氣定神閑,勝算穩操,這肯定是程公子勝,毫無疑問。”

“就是就是,人家程公子是名動京都的才子,豈是一般人能比的?我瞧著不過是想出風頭罷了。”

溫令兒將人群中的討論聲盡聽在耳中,心裏極為不舒服,畢竟賀淩是自己的人,如今由她罩著,她都還未說什麼,哪裏惹到別人在那裏七嘴八舌議論。

她不滿的掃了一眼周圍,看向說話的那群人,冷冷道:“如今尚開局,太早下定論容易打臉。如果真像你們所說的那樣,貶低他人能力,以此來捧高別人,直接否定了別人的努力,那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一輩子隻能碌碌無為?”

少女的聲音擲地有聲,一字不落落在那些人耳中,圍觀的人知道她這是護短了,有人正要開口反駁,此時,站在一旁的溫瑾楓冷冷的看向那人,目光如刃,將那人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然而此時一旁的程珠玲卻按捺不住了,自從那那日她被溫令兒當眾羞辱之後,她心裏就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而且霍祁年對她極為冷漠,她每一次興衝衝去找他皆是無疾而歸。

她聽將軍府的下人說,霍祁年自打溫令兒失蹤之後性情變本加厲,陰晴不定,甚至差點殺了房裏的兩個通房丫頭,她知道,霍祁年一定對溫令兒有意,不然那日為何會巴巴進宮,而且還心甘情願在宮裏跪了一個時辰。

“人家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你這麼激動,不會是心裏喜歡你這個上不得台麵的侍衛吧?”程珠玲看著溫令兒身旁容貌普通的男人,眼底皆是嫌棄之意,這個男人連霍祁年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不待溫令兒開口,沉默許久的霍珍若也跟著笑道:“你眼光怎麼這麼差了,就算被我哥哥拒絕,也不必淪落至此啊。”

周圍人聽得一番話,雖然沒有議論,然而心裏卻已經轉了好幾圈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畢竟眼前都是京都高官之女,而且其中一個少女還是郡主,這種談資他們隻嫌多不嫌少的。

“我喜歡誰,同你們沒關係,霍將軍為人如何,在我看來還不如街頭乞丐呢,也就程家小姐看的上,緊緊貼在霍將軍身後,把他當寶貝一般供著,還真是讓人吃驚呢。”溫令兒慢吞吞撓著白狐的下顎,一字一句說道。

不待眾人反應,溫令兒又朗聲道:“以前聽聞程家小姐最是知書達理,畢竟是禮部尚書之女,然而今日一見,汙蔑本郡主同別的男人有私情,看來程大人教女無方啊。”

溫令兒言罷,歎了一口氣,麵色極為遺憾地搖了搖頭,然而一番話,卻將程珠玲堵的不知如何反駁,畢竟是她先得罪溫令兒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