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穎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瘋了?原以為他會過的不錯,雖然公司沒了,但至少會是健康的,望向雷婕兒,這三年她應該過得很累吧!

“爸他住在哪?”雷穎問道。

“郊外的‘益源精神療養院’裏。”那是t市最好的一家療養院,她除了要付昂貴的住院費,還要償還那所有債物,而這一些,全是眼前這個人的錯,想著,恨意浮現在她的眼眸裏,握著咖啡杯的手,也用力了起來。

雷穎還沉浸於自己的思緒裏,並沒有留意到她的異樣,良久,她才開口對著雷婕兒問道:“姐,等有時間,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這個稱呼,她有很久沒有叫過了,再次叫出來,感覺還挺順口的。

雷婕兒收起恨意,望向她笑道:“好啊!我們一起去,爸爸看到後,也會很高興吧!”心想著,真是天助我也,她還在想要以什麼理由約她出去,這下全給解決了。

雷穎也笑了,起身說道:“嗯,那我去做午飯。”

“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雷婕兒從包包裏拿出一張紙伸到雷穎的麵前說道,既然她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不吃完飯再走嗎?”雷穎接過紙條說道。

“下次吧!”雷婕兒笑著婉拒,道了聲再見,便步出了房子。

走進電梯,從包包裏掏出電話,撥通那個女人的電話。

“喂!”

“是我,事情已經快辦妥了。”

“速度還挺快的嗎。”

“時間定了我會再通知你。”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掛上電話,雷婕兒臉上掛著陰狠地笑意。

夜晚,華燈初上。

明千陌臉色陰鬱的坐在某飯店的酒吧裏麵,腦海中全是雷穎上午與自己交談的影像。

酒,一杯一杯地被他喝進肚裏,但卻沒有絲毫的醉意,反而越喝越清醒,此刻的他還真應了那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猛地灌了口酒,腦中的影像卻怎麼也揮散不開來。

他還真是可笑,那麼卑微地愛著她,為她掏心掏肺的,可最後選擇卻還是宮臣浩。他的愛,他的付出,在她眼裏根本一文不值,她的眼裏隻看得到宮臣浩。

然而,可悲的是,他到現在還是放不下她,就算她如此的踐踏他的愛,他還是依舊愛著她,想著她。

他常常會想,這世上,究竟有幾個會找到知心的人呢?

解救孤獨的你,讓你有可以依靠的感覺,那是不是就是幸福呢?

如果是,為何她不能接受他?

抬手,把手中酒杯裏的酒全數灌進了嘴裏,

焦禦飛一進入酒吧,就注意到這抹熟悉的身影,手拍在他的肩上說道:“千陌,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明千陌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苦澀地笑道:“是你啊!來,陪我喝一杯,一個人喝酒還真悶。”

焦禦飛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看著桌上歪七扭八的空瓶,就知道他喝了有多少了,“你醉了,不能再喝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說完,把杯子放在一旁。

“醉了嗎?可我的腦子卻很清醒,清醒到把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能不差一毫地說了出來。”明千陌眼神暗淡地訴說著。

焦禦飛見他這落迫的模樣,就知道他輸了,手拍在他肩頭揉了揉,說道:“回去吧,我送你。”用手想要把他給扶起來。

“走開。”明千陌冷冷地道,抬手把放在肩膀上的手給揮掉。

“醉了,就回去睡個覺,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焦禦飛完全不理會他的冰冷態度,因為他此刻的心情,他都能明白。

“別理我,禦飛。”他推開焦禦飛要扶他的手。

“你現在這個模樣我不放心,你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焦禦飛說完,叫來酒保買了單。

“禦飛,我這裏痛,很痛,你先別管我,讓我喝,醉了就好,醉了就能忘了。”可這樣真的有用嗎?除了他自己,旁人根本就不知道。

“既然她都選擇好了,你又何苦如此的執著,試著放手,你和她都會輕鬆一點。”焦禦飛說道,該放手時就狠下心,雖然會痛,但那隻是暫時的。

“嗬~~放手?為什麼是我放手?”明千陌冷笑說道,手用力的敲在桌子上,他不甘心,憑什麼是他退出和忍讓。

“千陌。”焦禦飛並不知道該要怎麼去安慰他,他愛她真的很深,讓他放手,應該是件很困難的事。

不,他不能退讓,雷穎是他的,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讓她回到他身邊,就算她會恨他,他也絕不妥協,打定主意後,剛起身,卻發現頭重腳下輕地,一下子又跌坐在位置上,人醉了,心卻沒有醉。

焦禦飛見他趴在桌了上,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在這家酒店訂了一間房,然後扶著醉的不醒人世的明千陌步出了燈紅酒綠的酒巴。

宮臣浩剛打開門,雷子萱的小身子就快一步地衝進了房裏,甜甜地叫道:“媽咪!小萱萱回來喏~~~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