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節目還算靠前,大概還剩兩個節目就要到他的時候,他準備出門。
離開前被南少虔喊住整理了一下西裝的領結,比起他的隆重著裝,南少虔的穿著顯得休閑許多,純黑色羽絨服,淺色牛仔褲,腳上踩雙板鞋,元素都特簡單普通,但仔細去觀察就能發現這一身衣服從內搭到配飾風格都很統一,實際上都是尤因鍾愛的小眾潮牌。
手腕上釘子形狀的金屬手鐲和蜜蠟手串纏在一起,中西兩種奢侈品碰撞起來也有種很特別的性感。
這一身其實仍是南少虔隨便穿的,但因為尤因一直看不慣他的衣服,幾乎把他的衣櫃汰換了個遍,所以他現在真是亂穿都是好看的,每次出門被拍到甚至都會因為太帥了上一次熱搜。
那麼多年來,他的粉絲隻在他的穿搭品味這方麵被人嘲笑過,經此改變,深覺南老板總算是補齊了最後一塊短板,變身成了真正的六邊形戰士,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南少虔垂眼認真給他打領帶的表情特別沉靜,有種禁欲的勾人味兒,尤因從來不否認自己的顏控,他早說了南少虔是耐看的長相,他是越看越喜歡,就算邊上還有人呢,也忍不住了,悄悄把兩隻手分別塞進南少虔兩側的羽絨服兜裏,然後低下頭用臉頰輕輕貼了貼南少虔給他係領結的手背,撒嬌似的。
南少虔似乎也感受到了尤因的迷戀,他的心裏非常得意滿足,表麵上卻仍鎮定,給尤因整理完領結,旁若無人地親吻了一下他的鬢角,說:“去玩兒吧。”
嚴肅緊張的大型晚會,他隻當是尤因的遊樂園。
身後的小查早已見怪不怪這兩個人無時無刻的親昵行為了,隻裝作看不見,麵無表情地攬著尤因的羽絨服。
隻有毛洽不敢放任這兩個大膽的同性戀,拎著一個大包從後頭趕上來,無奈地大著膽子催促擋在門口纏纏綿綿的兩個大明星:“藍哥,得走啦。”
尤因隻好和南少虔拉開距離,隻需要離開半個小時而已也戀戀不舍,都走到門口了又回過頭抬頭呲牙朝南少虔笑一笑,吸飽了氧氣的小樹苗似的精神抖擻:“好了,我真的要上班去了!”
從休息室出發去候場區的途中,碰巧遇見了出來上廁所的鮮愈。
其實蠻早以前他們兩個就知道可以一起跨年了,定下來的時候彼此都還挺高興的,畢竟平時都各有各的事兒,難得有機會可以同次台。
那麼多年來,從前的四個隊友,也就他們倆還一直保持著頻繁的聯係,感情那真是不太一般。
鮮愈不太忙的時候其實經常喜歡來找他,他反正什麼時候都挺閑的。每當逢上什麼節日了,鮮愈又正好沒有通告,他要是一大早聽到敲門聲,睡眼朦朧去開門,都不用猜就知道門口準站著個繃著一張俊臉手裏提著大包小包食材上門來蹭飯的鮮愈。
以前在海外鍛煉出來的手藝,那邊也算美食荒漠了,幸好他悟性夠高,家常菜都做得還不錯,總算不至於被餓死,節目上做過菜,被韓國主持人誇獎過像是在學校門口開了十幾年中式料理店的水平。
學戲附近競爭激烈,沒兩把刷子可開不久餐館。
不說不覺得,一說起來,尤因發現鮮愈其實也是不愛社交的那類人,有點像他們家南老板。
但還是不太一樣的,南老板那是悶騷,完全是性格原因不愛搭理人,而鮮愈那是真內向,以前采訪時要他發個言那簡直比要他殺個人還難。
尤因的節目排在比較前麵,現在才八點,即使加上卸妝換衣服也肯定能在十點前下班。本來呢他的打算是就不參與最後的倒數跨年環節了,唱完歌就溜。南少虔老早就訂好了餐廳,那是個私廚,在北京的郊外,有特別大的落地窗,還可以泡溫泉看煙花。
城裏可沒這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