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安生待在京城,不要領兵打仗。”
李丹青歎了口氣道:“不瞞老夫人,本宮早就勸過了,沒勸動。”
謝夫人咬咬牙道:“若殿下願意招子蟄為駙馬,和他大婚,相信他就會留在京城了。”
她抬頭,“臣婦昨日已至母親墓前發了反誓,解了子蟄不能尚公主之誓言。”
“求殿下招子蟄為駙馬!”
李丹青示意盈月扶起謝夫人,一邊道:“老夫人,子蟄現在是監國將軍,與本宮平起平坐,若本宮招他為駙馬,那他就要交出兵權,奉本宮為主了。他願意麼?”
“另一個,本宮與他,還在孝期內,並不能成親。”
謝夫人道:“隻要殿下肯招他為駙馬,臣婦會勸說他交出兵權。”
他現時手握兵權,一心要領兵打仗,很可能一去不回啊。
說上交兵權,也隻交一部分,哪可能全部交?但如此,因少了一部分兵權,自有人能阻止他出兵打仗。
另一個,李丹娘一個女子,哪裏握得住兵權,婚後定然還要把兵權交給子蟄的。
待她懷上,更得事事指靠子蟄,到時誰奉誰為主,真說不定。
謝夫人轉著心思,又道:“至於孝期,臣婦會懇求朝臣上折子,擬定今年為戰時,如此殿下和子蟄隻須守小孝一百天,不須守三年。”
大夏朝父喪為三年。
但有一個例外,便是打仗年月時,父喪隻守一百天,不須守三年。
李丹青一笑道:“老夫人,子蟄必不肯交出兵權的。”
謝夫人道:“子蟄是一個情癡,若是別人,他自不肯交出兵權,若是殿下開口,他自然雙手奉上。”
李丹青搖搖頭道:“本宮開口要兵權,在他看來,那是要他的命。本宮不能開這個口,除非他自己奉上。”
正說著,孫公公進來道:“殿下,監國將軍求見!”
李丹青看一眼謝夫人,正待說話,門外腳步聲一響,齊子蟄已跨殿進門。
“母親,您怎在此?”齊子蟄一進門,馬上朝謝夫人走過去,一把攙住她,“兒子先送母親回去!”
謝夫人掙紮著,惱聲道:“子蟄,殿下有話跟你說,你且聽聽!”
齊子蟄隻好鬆開謝夫人,看向李丹青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丹青並不認為齊子蟄會把兵權奉上,更不認為他決定之事,憑他母親幾句話就會改變。
因把謝夫人適才說的話,如數複述了,笑道:“老夫人怕戰場凶險,想讓你先娶妻生子。”
她頓一下,“子蟄,你母親言之有理,萬一你有個閃失,侯府的香火怎麼辦?”
齊子蟄看著李丹青,啞聲道:“殿下想讓我奉上兵權?”
李丹青搖頭,“子蟄,你誤會了,這隻是你母親的意思,並不是本宮的意思。”
齊子蟄一下轉向謝夫人,“兒子送母親回去!”
謝夫人看著他,悲聲道:“子蟄,你非得去戰場送命麼?”
她又朝李丹青跪下道:“求殿下再勸勸他!”
李丹青歎了口氣道:“子蟄,本宮知道你不會奉上兵權的。”
“這樣罷,你先娶妻生子,待妻子懷孕,給侯府留個後,你再領兵出征。”
她說著,看向謝夫人,“老夫人,你可有中意的兒媳婦人選?若有,本宮給他們賜婚。”
齊子蟄臉色一變,冷冷道:“殿下把持朝政,現下還要把持我的婚事了?”
他不待謝夫人回答,一個轉身,已是疾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母親若有人選,我會讓她死全家。”
說著已不見人影。
謝夫人怔一怔,知道齊子蟄生氣了,忙忙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