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女子發出慘叫聲,很快沒了聲息。
齊子蟄跳下地,摸到牆邊劍柄上,撥出劍,在手腕上劃了一道,看著手腕滲出血來。
“滴噠滴噠”,血滴在地下,暈成一片。
他眼前幻影消失,看清楚了地下昏迷的女子模樣,是侯府侍女月瓏。
“來人!”齊子蟄怒喝一聲。
楊管家推門而進,見齊子蟄舉著劍,手腕滴血,再見月瓏摔在地下,無聲無息,頓時大驚。
齊子蟄手裏的劍架到楊管家脖子上,“是誰的主意?”
楊管家脖頸一片冰涼,知道若不回答,一定會血濺當地,當下急急道:“是老夫人安排的。”
“嗬,母親真是好手段!”齊子蟄收劍,喝斥道:“把母親請來,讓她看看月瓏的下場。” 他一言既出,手中的劍飛過去,插進月瓏胸口。
血濺在牆上。
這一晚,侯府雞飛狗跳。
謝夫人慘白著臉,一邊吩咐人給齊子蟄包紮手腕的傷口,一邊道:“侯府隻剩下你一個男丁,我如何不急?你要領兵打仗,就得先留後。”
齊子蟄揮退給他包紮的侍女,看著謝夫人。
“母親,我說了,除了丹娘,我誰也不要。”
“若娶不到丹娘,我便孤獨終老。”
“今日縱然讓月瓏得手,我也會殺了她。”
他說著,一腳踹在椅子上,椅子“咯嚓”一聲,斷了腿。
“母親,再有下一次,我就殺掉所有涉及的人,雞犬不留。”
謝夫人見齊子蟄眼睛泛紅,額角滴汗,整個人焦躁而憤怒,分明是藥性未解。
她一時也顧不得齊子蟄威脅之語,隻叫道:“下的藥叫月夜,沒有解藥。你縱割了手腕擠出血,今晚也難熬過去。”
齊子蟄沉著臉道:“把府中的供奉孫大夫請來,他自然有法子。想不出法子就殺了他。”
侯府的孫大夫很快來了,一聽想不出法子要殺了他,馬上道:“侯爺,有法子,有法子。”
他快速開藥方,遞給楊管家道:“速速熬藥,這藥熱熱喝幾碗,侯爺多出恭幾次,待得身上燥熱之感稍解,再泡一泡冷水就差不多了。”
折騰到差不多淩晨時分,齊子蟄身上燥熱之感方稍解,隻是一直口幹舌燥,不停喝水。
孫大夫重新給齊子蟄診了脈,委婉道:“這藥太烈,今日還得再熬一熬,侯爺睡一覺,過了今晚便好了。”
齊子蟄揮退孫大夫,叫人進來服侍他更衣。
更衣畢,即刻出府奔往皇宮。
出兵在即,還有許多事要跟朝臣商議,也有許多事要和李丹青交代,實在沒時間在府中睡覺。
這一日,朝臣見監國將軍手腕似乎受傷,一臉狂躁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要奮起殺人,皆不敢惹他。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齊子蟄心口憋著氣,一心要等朝臣出錯,好趁機撒氣,再殺雞儆猴,沒料到今日朝臣們乖順得很,半點差錯也沒有出。
臨下早朝,他終是雞蛋裏挑骨頭,挑出兩個不順眼的朝臣撒氣。
李丹青瞧出齊子蟄不對勁。
待朝臣告退,便問道:“子蟄,你手腕怎麼了?”
齊子蟄舉起手道:“受了一點小傷。”
李丹青詫異一下,“誰能傷你?他還活著嗎?”
齊子蟄看一眼李丹青,忙收回視線。
“母親昨晚在茶裏下藥,讓府裏侍女月瓏進房服侍我,我把月瓏殺了,隻是身上熱得難受,就用劍割手腕放血。”
“今日還是難受。”
李丹青“啊”一聲,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