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向林落煙,“你外公昨晚的壽宴怎麼樣啊?”
昨晚那場壽宴,他們家沒有被邀請,但季淮頌去了!他很不平衡。
雖然他知道他們家和季家差距很大,他還是很不平衡。
林落煙聞言彎了彎唇。
還挺會聊天。
她沉吟幾秒,看向不疾不徐走過來的人:“你為什麼不問你的朋友呢?”
言外之意,季淮頌去了,你問他就可以。
跟在季淮頌身邊的薛書儀臉色變了變,沒想到林落煙一上來就把話題挑到季淮頌這兒。
向硯南:“他不想說的事,我把他嘴巴撬開都問不出來。”
“挺好的。”一筆帶過,林落煙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向硯南盯著林落煙看了會兒,突然來了句,這麼巧不如大家拚個桌吧。
他這算盤完全就是司馬昭之心,尤其林落煙和齊霏上次在天鵝湖聽到了他說的話。
看樣子,他還打算衝啊?
齊霏先開口:“坐不下。”
向硯南擺手:“這好辦,我搬個椅子過來。”
他轉身去搬椅子的空擋,季淮頌就坐在了林落煙旁邊。
向硯南:“……”
看了眼薛書儀,又看了看手裏的椅子。
得,給他自己拿的。
饒是見過無數修羅場,齊霏還是覺得眼下這場麵很奇怪,有種不管別人死活的氛圍,好詭異。
她分明察覺到,往她旁邊落座的薛書儀動作猶豫,不情不願的。
眼觀鼻鼻觀心,齊霏瞄了一眼季淮頌,而後意有所指地看向林落煙。
林落煙微挑眉尾,沒說話,拿起桌上的手機,給齊霏發消息。
【林落煙:你旁邊那位要把我吃了】
瞪了她無數眼,絲毫沒打算掩飾。
【齊霏:感受到了,她氣壓好低】
【齊霏:我要是說一聲晦氣,會不會不太合適?】
“林落煙,你是攝影社的嗎?”
向硯南把點菜的事推給薛書儀,熱情地開啟了新的話題。
隨手回了齊霏,林落煙放下手機,嗯了一聲:“怎麼了?”
向硯南:“下周籃球聯賽,你能來幫我們學院拍照嗎?”
“你們學院新聞社缺人?”
“倒也不是缺人……”是想找個借口跟她套近乎。
林落煙看了眼季淮頌,他一手搭在餐桌邊上,一手捏著手機,不知道跟誰發消息,眼底藏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對麵坐著一個,手機裏還有一個?
還挺忙。
她的視線滑過他胸`前,圖書館裏沒看清,這會兒看清了。
是昨晚那條項鏈。
沒想到這條項鏈他會連著戴兩天,心情稍微愉悅起來。
轉念一想,向硯南的學院,不就是季淮頌的學院嘛。
林落煙問向硯南:“你要參加籃球賽嗎?”
聽她這麼問,向硯南估摸著有戲:“對!”
說著,他朝另一邊抬了抬下巴,“季淮頌也參加了。”
她還沒開始套話呢,得來全不費工夫。
點了點頭,在服務員上菜的間隙,林落煙咬著吸管,拿捏著態度,語焉不詳:“我要是沒事兒的話,到時候去看看。”
聞言,一直處於觀察狀態,遲遲沒有說話的薛書儀輕嗤了一聲,直直看著林落煙:“你是聽了阿淮要參加,才打算去的吧?”
季淮頌微掀眼皮,偏頭看林落煙:“是嗎?”
林落煙笑起來:“你猜。”
仿佛回到昨晚,在林家老宅花圃前,她湊近他,嗅他身上的味道,問他用什麼香水,他當時讓她猜。
想起來,季淮頌忽的低頭輕笑了下。
微微往後靠著沙發,他攫住她視線,從善如流的答道:“我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