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到哪兒去。
“答謝。”
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林落煙麵色如常,解釋這個莫名其妙的吻,“謝謝你幫我擋酒。”
聞言,季淮頌輕哧:“我豈不是賺了?”
“兩杯四十度的酒,換一個吻。”他拖腔帶調,無賴的很,“我再替你喝兩杯?”
沒應他這句話,林落煙瞥他一眼:“一樣嗎?”
“什麼?”
“別人親你和我親你。”
季淮頌隨口道:“差不多。”
眯了眯眼,林落煙不信:“是嗎?”
差太多。
季淮頌很清楚。
別人親他,他很少會回吻。而她吻上來的時候,他隻一秒稍有愣怔,之後便是下意識,是本能,是心之所向。
深夜的風忽而揚起來,街邊的樹被吹得沙沙作響。
風鑽進角落,急驟,還有點涼。
林落煙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不愧是四十度的酒,隻是接個吻,沾了他的酒意,她竟然像喝過那杯酒一樣,開始有點迷糊了。
她閉著眼睛,說道:“你身邊那位,好像挺不待見我。”
“不是我帶來的。”季淮頌語氣平平,沒有多餘要解釋的意思,“她跟你說了什麼?”
“猜猜?”林落煙笑著,眼睛裏閃爍著周圍燈火的光亮,“她是會跟我說你萬花叢中過的風光旖旎,還是在我麵前宣誓主權,警告我不許勾引你?”
季淮頌視線從她的唇上掠過,挑眉:“你有嗎?”
他問的是勾引這事兒。
林落煙盛著笑,態度不明:“沒有嗎?”
默了幾秒,她雙臂環在胸`前,呢喃,“有點冷。”
季淮頌挪了下,站在她身側的風口,擋著風。
垂眼對上她向上的視線,他勾唇輕笑,了然她的意圖,平淡陳述她當下的舉動:“這是勾引。”
頓了兩秒,他說,“我上鉤了。”
林落煙沒說話,不置可否。
季淮頌沉聲:“冷就進去。”
林落煙沒理他這句話,隨心隨性的很,就連跟他說話也是如此。想接他的話,就同他迂回,不想接他的話,也總能撇開說別的,關鍵還極其自然。
“伏特加的味道好濃。”她說這話時候微微皺了下鼻尖,似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一閃而過的小表情被季淮頌看在眼裏,他雙手抄兜,想起不久前說她狗鼻子:“又聞到了?”
“不是。”搖了搖頭,林落煙看著他,“是嚐到了。”
心倏地被拉高,再重重落地。像被投入籃筐的籃球,隻不過是她揚手投中的。
背後的風吹來,他心裏也仿佛驟然卷起一股風,卻不似這個秋天,卷著屬於夏日的燥熱。
心潮澎湃,洶湧奔騰,是不止息的欲望。
本能的。
想再親她。
“酒醒了,我先進去了。”林落煙錯開他往回走,“不出意外你的嘴巴有我的口紅,記得擦掉。”
雖然親得不猛烈,沒有把口紅親花掉,但他的唇上多多少少印到了她的口紅。
季淮頌沒攔她,看著她拐角走進酒吧。
晚風迎麵而來,把他也吹清醒了不少。舌尖輕碰,舔了舔唇。
草莓煙的味道,是挺甜。
他是個有耐心的人,也樂於故意掉入她給的陷阱,但這並不意味著追人這事兒他會拉長戰線。
不管她是想要籌碼還是想要別的什麼,他都能給,也都給得起。
風起,又落。
季淮頌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隻響了一聲,便被接通。
不等對麵說什麼,他先開口:“哥,幫我個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