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尹氏和爾嵐聊著好,那邊兒李氏和蘇夫人聊著天,本來這會兒福晉是和宋氏說幾句的,但是因著剛剛宋氏的話惹了福晉不快,福晉也不想搭理宋氏。

至於耿格格,則是一直一個人待著的,也不和別人聊天兒。

以前剛進府的時候,還算是可以和爾嵐聊上幾句,但是因著之前爾嵐被耿格格利用了的事兒,兩人關係也就淡了。

福晉眼瞧著也沒什麼意思,這些人在自己跟前,還覺得煩,因此這就散了。

爾嵐照舊還是和尹夫人一塊兒走著,一路上,兩人聊著好不歡快,卻是半點不提昨兒四爺帶爾嵐出去的事兒。

回了自己屋子裏,一坐下,立馬就讓采桑把自己頭發上的飾品都給拆了。

一邊兒看著采桑拆,一邊兒感歎:“昨兒一天那個頭發散下來的發型,雖說是有風的時候不方便,不過頭皮不難受,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放鬆的,梳這個頭,成日裏給人感覺就是得緊繃著,難受的緊。”

拆首飾簡單的很,采桑一會兒就弄完了。然後笑著對爾嵐說:“我的格格啊,那是您去莊子上,您若是回頭自己個兒能出去了,那照樣還是得梳旗頭,都一樣的,您看看哪家滿族貴女梳漢人的頭發,就是漢人的貴女也得梳咱們滿人的頭發呢!”

爾嵐看都不看采桑:“我不過就是感歎感歎罷了,也是這頭發掉的確實多了些,瞧著倒是讓人心慌。”

說完這句話,爾嵐也沒再多說什麼,閉著眼睛開始小寐,這福晉啊,最是會折騰人的。

本來冬日裏請安的時辰該是往後延一個時辰的,結果福晉找了個理由把這請安的時辰又往前提前了半個時,這誰遭得住。

這邊兒爾嵐困的在補覺,那邊兒的李氏就氣的睡不著了。

回了自己那兒,別的事兒沒幹,先是摔了摔了一地的茶碗。

“氣死我了,她鈕祜祿氏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四爺帶她出去,不帶我出去,她憑什麼!”

李氏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最後喘氣都不均勻了。

“啪”的一聲,李氏蹭的站起來:“不行,我得去找四爺理論理論!”

馨兒急忙攔住她:“我的格格哎,這會兒四爺正忙呢,您這會兒去見不著四爺啊!李氏轉頭,臉色陰沉:“那她鈕祜祿氏就能見著四爺”

馨兒一看自己攔不住,立馬給旁邊的人遞了個眼神兒,讓人去把二格格找來。

至於馨兒則是輕聲的勸李氏:“格格,您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回頭二格格該心疼了。”

李氏也不是那種聽不進去勸的人,這會兒也冷靜了一點兒,但還是氣得慌。

“以前我就不喜歡這個鈕祜祿氏,瞧著柔柔弱弱,其實芯子裏壞透了!之前咱們還一直有顧慮不敢對宋氏下手,如今倒是可以了,咱們也有潑髒水的人了。”

馨兒對李氏的命令那是沒反駁的,甚至這個主意原本就是她出的,倒也不是為了別的,其實就是她單純的瞧宋氏不順眼。

原本也不過是個宮女出身罷了,結果如今成了主子,甚至還懷了孕,馨兒心裏冷“哼”一聲兒,又接著哄起了李氏。

至於被人惦記的宋氏,這會兒也在自己那兒生悶氣呢。

“你說說,你說說,如今我都懷孕了,四爺也不來,竟是…竟是去找了旁人…”

說著,宋氏就忍不住的抽泣:“芹兒,你說,這鈕祜祿氏是不是今兒…嘲笑我了,我今兒去給福晉請安…請安的時候,總是覺得她不懷好意的…看…看我……”

芹兒無奈:“沒有的事兒,您就是如今懷孕了想多了!”

宋氏搖搖頭:“我才沒想多,她就是偷偷瞄我,還笑話我,心裏指不定的怎麼瞧不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