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3)

白的眼眸倏地一暗。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見打電話來的是手下蘇鏡,溫硯白走到陽台處按下接聽:“喂?”

“先生,兩件事。一件,狗仔拍到了您和林舒語同進酒店的照片,現在香島和景城遍布您和她即將結婚的消息。是按以前一樣放置不理還是……”

溫硯白冷了眸色:“一個棋子非要越界的話,就棄了。”

“是。還有一件事……近幾天,一直有人在探查夫人的身份,怕是景城那邊知道夫人還活著的消息了。”

溫硯白原本還在擺弄季筠柔親手種的花,聽到這句話,生生折斷了花莖。

他冷然的臉又沉了一分,聽不出是什麼語氣:“景城溫家早已不成氣候,溫擇陌也隻是喪家之犬。我向來不忌憚他們,但如果季家來要人,一切就難辦了。”

蘇鏡明白的。

“先生,我會在景城控好局。”

“嗯。”應下這聲後,溫硯白掛了電話,徑直朝浴室走去。

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傳來,趴在浴池上打瞌睡的季筠柔微微睜開眼,隻見初夏的浮光躍金裏,溫硯白周身頂著星芒,從外踱步走來,如天神降臨,又似……以黃金比例合成的AI機器人。

身材好得真是讓人垂涎欲滴。

這也是季筠柔十分貪戀他的地方了。

她喜歡撕破他的理智,踏碎他的清冷,把他放逐在欲海裏,與她快意沉淪。

“睡著了?”詢問著,溫硯白伸手過來測了測水溫,覺得還好,便又順手抬起季筠柔的下巴打量,見她眼底有青黛,不免勾笑,“溫太太的精力,不如從前。”

這句話,讓季筠柔美目嬌嗔了眼始作俑者,說話時也不免夾槍帶棒:“是啊,哪有溫先生精力旺盛,剛從巴厘島飛回來,就去公司處理事情,晚上算個賬還能算四個小時。”

特意提到巴厘島。

看來是昨晚她沒算到的賬,在這裏等他。

溫硯白的指腹摩挲著她的下顎骨處,像是帶著一絲繾綣:“看到狗仔拍的緋聞了?”

季筠柔不理他,轉身從一側拿起浴袍,背著他開始穿衣服。

她的後背,滿是他昨夜遺留的吻痕。

是他的。

接著,季筠柔的一句話戳破了他的沉溺:“溫先生,如果有一天想換溫太太了,記得盡早通知我,我怕在這養的花來不及搬。”

溫硯白見人從麵前走過,伸手將人拉回來箍住,而後順了順她粘在臉頰上的鬢發,語氣安撫但也似警告:“說什麼氣話。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無人再有資格做溫太太。”

是啊,哪還能找到比她更乖順的人。

她像個傻子似的,乖乖待在他編織的童話裏,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一切以他為中心近兩年。

可他並不以她為中心。

所以她的不乖,才剛剛開始。

季筠柔笑得美豔,雙臂親昵地圈住溫硯白的脖頸,是唯獨展現給他看的驕縱:“那哥哥,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場婚禮?我想讓那些覬覦我老公的人知道,你是名草有主的。”

溫硯白一愣怔,還是之前給過她的那個回答:“再等等,我們很快就能有一場婚禮。”

季筠柔的心又下沉一分,但表現得一如既往的乖順:“好,再等等。”

用完早餐,季筠柔去了自己的雲簪小店。

先前,她不太喜歡去參加一些宴會,整天一個人窩在流蘇雲城裏養花種草,溫硯白怕她會悶壞,所以以投資人的身份,資助她開了一家小店,讓她找點事做。

季筠柔思來想去,最後擇了一家私定發簪店來開。主自己設計,再請老工匠純手工打造。

店裏每一支簪子都是獨一無二的,樣式也在季筠柔的高自我要求下,做到了獨特又好看,吸引了香島上不少喜歡中式簪子的貴婦們的追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