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到這,溫硯白停止溫柔的陳述,目光繾綣地看她。
季筠柔也一改剛剛的頹然,伸手圈住了溫硯白的脖頸,讓自己半掛在他的身上,努力展開笑顏:“那以後,我不離開哥哥了,我一定會……好好愛哥哥。”
她知道隻有這樣說,溫硯白才會放下戒心,不會加強對她之後出行的管控。
不讓他放心的話,失去自由的隻會是她自己。
季筠柔不禁又想起了當初溫鏡姝對溫硯白的點評——
“對付男人就像對付小狗,尤其對付像我大哥那長達二十八年的純情老處男,他既然允許身邊有你,那麼你對他勾勾手指,他鐵定搖著尾巴就過來了。”
想著,季筠柔主動湊上去親了口男人的唇角:“你知道的,今天我就是吃醋了……我心眼小,我的就是我的,不喜歡被被人覬覦。所以溫硯白,你以後不能讓別人抱你了,好不好?”
男人聽此,多情眼蕩開一絲水光柔和。
他抓起她的手摁在他的心口處:“或許,你可以再強勢一些。”
“嗯?”季筠柔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心跳得有點快。
不,好像是他的心跳得有些快。
季筠柔看向覆蓋在他胸肌上的自己的手,它全然感受到了此刻溫硯白心跳的快速與激烈。
“你可以大膽要求溫硯白,身體歸你,心也歸你。”
“我……”
季筠柔卻愣怔住了。
她在他身邊的時間不短了,她可以毫無負擔地向他要求價值不菲的珍珠翡翠、千萬起步的豪宅,甚至於溫瑞集團的股份。
唯獨他的心,是她一直以來不敢占有的。
當初溫硯白也明確跟她說過,她可以從他這裏得到一切,但愛這種東西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反而是一種奢侈品,他可能暫時給不了她。
所以這兩年,他對她極盡疼寵,什麼都給她最好的,隻是他看似多情的眼睛裏,對她是沒有愛意的。
起初她不以為意,守著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愛自己。
可是現在有了對比,就不一樣了。
季筠柔收拾好心情,粉嫰的指甲戳在他襯衫上,點點他的心,問:“我真的可以擁有這裏?”
“想感受一下嗎?”
“怎麼……感受?”
溫硯白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夾住她脖頸上的係帶,慢條斯理地抽開:“當然是用做的。”
音落的同時,絲帶滾落白皙的肩頭,三兩縷地垂在季筠柔的身前。
她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是推拒,同時眼底也有慌張:“別,我們還在樓下。”
男人的聲音有些許砂礫感,似蠱:“可我們的……第一夜,不就在這?”
季筠柔的堅持,因為他的這句話,悄然破碎。
是啊。
他們第一夜確實在這。
她被他領回來後,有一段時間,他們處於一種很奇怪的關係。
他說他們是未婚夫妻,可他從不親近自己,隻是像養小孩似的,每晚都會給她講睡前童話故事,見她困了就會親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給她蓋上被子離開。
直到一次,他醉酒回來,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醒酒。
而她沒有他的睡前故事睡不著,就去了無人的小客廳裏想要坐等他回家。
結果,她意外看見了月光下,那隻著了件單薄襯衣、仰頭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憩的溫硯白。
以往他的襯衫都會穿得一絲不苟,獨獨那時,領口處的紐扣已經解開了三顆,露出緊實精壯的胸丿肌。
處在灰暗中的他一如神明聖潔,又如魅影那樣性丿感得勾人。
她被他深深吸引,都忘了挪動腳步。
溫硯白也看到她了。
不知為何,他忽然勾起笑,一雙多情眼裏醉意朦朧,卻沒有遮掩其中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