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輕齧著她的耳垂,用力抿了下。
季筠柔瑟縮著顫了顫,睜著的眼睛濕紅一片。
她早就該知道的,隻要到了床上,溫硯白有千種萬種方法“折磨”她。
她閉上眼睛,認命地放鬆自己。
下一瞬,耳邊卻響起對方低啞又克製的聲音:“起吧。”
說完,溫硯白率先從床上抽身離去,頭也沒回地進了浴室去洗漱。
而季筠柔卻渾身發軟,壓根下不了床,隻趴在床上輕喘著,來緩和自己剛剛緊繃的神經。
大概半個小時後,兩人一前一後收拾好自己,去了一樓彙合。
季筠柔在此期間想去看看季姩,卻被溫硯白冷言告知:“不顧一切丟下她的人,沒有資格再出現在她麵前。”
聽了這句充滿“怨氣”的話,季筠柔無奈放棄與季姩見麵。
站到客廳的時候,她緊了緊身上昨日那身已經被洗幹淨、烘幹的衣服,對溫硯白要求道:“現在可以放我和蘇鏡走了吧?”
溫硯白點頭,讓人去帶蘇鏡上來。
季筠柔也發了個消息,讓司機再到青空莊園裏來接人。
最後是季家的司機攙扶蘇鏡出去的。
季筠柔本也打算跟著離開。
但她還是回頭看了眼那個始終坐在沙發上,仿佛掌控著所有的男人。
她沒忍住,再次問他:“你就真的這樣放了我和蘇鏡?不會半途後悔,再把他帶回來逼迫小姝吧。”
溫硯白勾起唇,滿是不在乎的模樣:“我想要的,都在離我而去,摯愛、妹妹。”
“失去是痛苦的。我的至親卻已經兩次用它傷害於我,所以我會把這些無用的感情從我生命裏剔除。”
這番話,讓季筠柔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不過我現在隻要季姩。”說到這,溫硯白目露警告地看她,“所以季筠柔,你最好不要動搶走季姩的心思。哪怕是你,我也不會心軟。”
這個警告,卻讓季筠柔沒法答應。
因為她處理好季家的一團亂麻後,就一定會把季姩從他手裏搶回來。
兩個人的目光再次對上,都展示了各自眼底對季姩勢在必得的決心。
忽的,溫硯白笑了笑。
他起身慷慨道:“季小姐不介意的話,不如由溫某親自送你回去?”
“好啊。”季筠柔收斂眼底的攻擊性,也回以微微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最後,季家的司機送蘇鏡去了私人醫院見溫鏡姝,而季筠柔則被溫硯白送去了季家私宅。
—
到了季家私宅外。
溫硯白將汽車熄火,側首看著身旁發呆的人,淡漠出聲:“季氏現在一團亂麻,你想把它重新做大做強,需要耗費很多精力。”
“隻希望當年跟溫先生學的那些在商戰上的皮毛,能救救場。”
隨後,季筠柔也無意再與他多說什麼。
謝過他送自己回家後,她開門、下車,毫無留戀地走向自家的私宅。
溫硯白望著那道倩影,沉默地把玩著手上的婚戒,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著她穿過院子、走向宅子,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了,他才啟動跑車。
忽的。
柏油路對麵的香樟樹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溫硯白鬆離合的腳頓住,眼神盯在那人身上,想看出對方的企圖。
隻見那人來回張望著季家私宅的動靜,還掏出一塊黑色的遙控器按了一下,似乎是發覺太遠了,按鈕沒有反應,於是他又往別墅靠近幾米。
溫硯白不解地蹙了蹙眉頭。
須臾後,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鬆散的眼神收緊,呼吸也不由得屏住。
沒有猶豫,他將跑車加足馬力,奮不顧身地朝那人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