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琢再是冷硬的心,對上季姩,那還有多少冷意,她伸手點點自己太孫女的嘴角:“就你這小嘴甜。”
“嘻嘻~”季姩抱住自己的太奶奶撒嬌。
之後的一頓飯,吃得雖沒有溫情十足,但也還算和諧。
等一夥人酒足飯飽,便自行離去。
很快青空莊園裏隻剩下了本家。
季筠柔見老太太也不樂意自己留下來,便和溫硯白商量自己回家去,讓他好好照顧季姩。
溫硯白握住她的手:“這裏也是你的家。”
季筠柔有些糾結:“可是奶奶她……”
“筠柔,我記得我說過,這世界上我要人,沒有誰能從我手上奪走。”溫硯白撫摸著她的側臉,“相信我。”
“……嗯。”
這時,溫鏡姝從一側過來,滿麵為難:“大哥,奶奶讓你去樓上。”
“好。”溫硯白似乎是提早察覺了什麼事,於是讓溫鏡姝和季筠柔互相照看,便上了樓。
季筠柔沒有發現兄妹倆眼神裏交流的異樣,隻是和季姩一塊兒玩著遊戲。
大概五分鍾後,一直在一旁沉思的溫鏡姝實在受不了了,為難地喊了一聲“大嫂”。
季筠柔麵色輕鬆地看她:“小姝,怎麼了?”
“我哥應該是要被上家法了。”
說完這句話,溫鏡姝就紅了眼眶,哽咽著,“奶奶很生氣他的違逆,剛剛我下樓的時候還看見有保鏢拿了比姩姩手腕粗的柳條上去。”
聽了這話的季筠柔臉色煞白。
她以前是見過溫鏡謙被打成什麼模樣的。
再顧不得什麼,她把季姩丟給溫鏡姝,快步往樓上跑去。
溫鏡姝在原地喊了一聲,告訴她:“是三樓的小廳。”
季筠柔腦子一片空白,同時怒氣也在上漲。
溫硯白車禍後傷口剛養好!怎麼能挨得了那頓打?
就算溫硯白沒有受傷過,又憑什麼要挨那一頓打!
季筠柔眼裏的酸澀不住泛濫,她努力往三樓跑。
此時的三樓屋頂,回蕩的是柳條抽在背上的聲響。
柳條每次落背,都會留下一道紅痕,新的從白變紅,覆蓋漸漸發紫的舊痕。
跪在地上的男人,隻著了下半身的西裝褲,上身的襯衫已經褪去,露出猙獰的背部。
柳條抽下,他的額頭便多滲出冷汗,除了身形顫了顫,他連多餘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是疼是苦,都往肚子裏咽下去。
“這頓鞭子,一年就該給你,在知道你死活要把她藏在身邊的時候就該給你!”溫琢看著眼前倔強、偏執的孫兒,眼底是失望,“我把你救回來,就是為了讓你這樣對我?”
“對不起,奶奶。”溫硯白對於她,愧疚居多,但他也想遵從自己的本心。
“嗬。對不起?他們景城溫家和季家,哪個沒在你媽媽的死上麵推波助瀾。我已經不去怪筠柔這個孩子,但她放棄你,現在又追著你,我說她因為利益接近你又有什麼錯!”
“不是她!是我……”溫硯白忍著後背的疼,雙♪唇發白,一啟一合,“是我追著她、粘著她,死皮賴臉強留她在身邊,一切都是我,跟她沒有關係。”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小時候貪戀有她在的地方。有她在,我可以很輕而易舉觸摸到我五歲前的幸福記憶。因為流浪的時候,我把很多事情都忘了,可看到她我就能回憶起來。”
“在國外我貪戀她的好、她對我的愛,我不確定那是否就是真的愛。但我就是深陷其中,野心越來越大,占有欲也越來越強,因為我不想成為她的一段,我想在她身邊一輩子。”
溫硯白仰頭看向自己的奶奶,眼神唯有堅定,“三年前,你當失憶的她是為什麼會在我這,你當我控製香島傳媒這些又是為了什麼,是我織網求她,從來不是她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