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文奮力掙紮著,一隻手死死地頂住那隻喪屍的脖子,另隻手不停地在四周摸索著,希望能找到反擊的武器。喪屍的力量太大了,抵抗中沈毅文眼看著那漸漸逼近的撕裂大嘴,眼看就要和自己做最親密的接觸。
他一發狠,兩根手指直接戳進了對方的暴突的眼眶之中,使命的攪動著,用力一摳,汙穢的眼球帶著黑血被他拉扯了出來。
喪屍終於停止了動靜,沈毅文將他推倒在一旁,艱難的喘息著,回想起剛才的驚險,他全身忍不住顫抖。
過了好一會,才恢複了平靜,他將手在喪屍那做工精細的西裝上,狠命的擦拭了一番,整間辦公室裏都飄散著讓人作嘔的腐臭味。
接著他又花了一番力氣將屍體搬到了外麵辦公大廳的牆角落,棄之不顧了。
接下來的發現讓沈毅文欣喜若狂,這間總經理辦公室裏,有一間休息室,麵積不大,但是生活所需一應俱全,舒適的床,鬆軟的沙發,擺滿各式名酒的酒櫃,還有一間小型的淋浴室……這一切對沈毅文來說就像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寶藏。
他已經可以想象剩下的三天時間自己能過著如何舒適的生活。
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噴上少許的古龍香水,雖然無法掩蓋自己身上的屍臭味,但是已經讓沈毅文感到心滿意足了。
重新換上新衣,打開空調,為自己倒上一杯不知名的白蘭地酒,將身體陷入舒適的總經理辦公椅裏,沈毅文忍不住呻吟了出聲。
發了一會呆,一想到自己遇到的這些破事,一種無力感在心頭纏繞著……
等他張開眼的時候發覺窗外的天色泛黃,自己已經睡了二個多小時,在刹那失神之間他差點忘記了自己置身何地。等回過神後,苦澀喪氣的念頭又環繞心頭。
他站起身端起桌上的殘酒一飲而盡,端著酒杯走到落地窗前,向下瞭望,喃喃自語道:“這沒道理,為什麼會這樣,這不符合科學……”
隻見路上的行人已經基本絕跡,遊蕩的喪屍卻隨處可見,雖然他們的行動依舊那樣僵硬呆板,但是沈毅文還是發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那些喪屍的關節現在居然可以曲張了,如果不是他們那慘不忍睹的麵目,沈毅文真會以為下麵都是一些由路人扮演的臨時演員。
它們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學步的嬰兒,雖然蹣跚不穩,但是在捕獵人類的時候,它們的步伐變得異常的堅定有力,宛如野獸。
“這不科學,這個喪屍進化的也忒快了吧!”他卻忘了,自己現在所麵對的一切哪一樣可以用科學來解釋。
算了,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反正現在在這裏自己有吃有喝,我隻要在這裏乖乖的呆上三天,不出門,管他喪屍變成什麼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沈毅文忍不住為自己的英明決定而暗暗自得。
他重新回到總經理的寬大沙發辦公椅上,無聊的翻看著麵前辦公桌上的東西。
沒多久他就注意到桌上右角處的用一隻銀色左輪手槍壓住的信紙,他漫不經心的拿過信紙看了看,上麵寫著幾行極為潦草的英文,不過對於現在的沈毅文並沒有造成什麼阻礙,上麵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