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說話嗎?”
“好了好了,別爭了!爭這些有什麼意思?賀公子和容世子眼裏不都隻有宋槿寧嗎?”
“......”
“......”
兩人堵心得很,皆不約而同去看宋槿寧。這一看,可不得了。
賽場邊上,容辭坐著,而宋槿寧站在他跟前說話。也不知說的什麼,宋槿寧笑得歡快。
而這時,容辭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
居然!
親自!
幫宋槿寧係襪帶!①
這一幕,不隻她們在看,在場的許多人也偷偷看。一時間,那些低低的討論聲居然默契地安靜了。
“這也......”少女咬唇,吐出句:“太過分了!”
“就是!”另一人也芳心碎了一地:“容世子怎麼能這樣?他可是容辭啊!”
一直以來聽說容世子寵溺襄陽侯府的四姑娘,可怎麼個寵法沒人清楚。不想,她們今日就見識到了。
容世子那樣矜貴的人,居然蹲地上給宋槿寧係襪帶。
他動作慢條斯理,卻嫻熟利索,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就,很過分!
這廂,阿黎沒察覺眾人的目光,她兀自不停說話。
適才容辭允諾她,若是馬球賽得了頭籌就準她一個願望。
阿黎高興,她願望很多,奈何平日禮教束縛不得圓滿。既然容辭開口,她不打算客氣。
她說:“容辭哥哥,我想冬天去南延寺賞梅花,我還要在山上過一夜,圍爐暢快吃酒。”
容辭莞爾:“此事過於久遠,現在才六月,說近點的。”
“近點的......”阿黎思忖。
這時,容辭係好襪子起身,又抬手幫她將額邊的碎發撥到耳後。
收回手時,瞥見對麵賀玉卿盯著這邊。
容辭不緊不慢地坐回位置。
“容辭哥哥,我現在想不起來,不過我還是想喝酒,想喝紫竹釀,你可準我?”
容辭道:“待你贏了再說。”
“好呀。”
這時,柴蓉蓉在賽場中央喊她:“阿黎快來!要開始了1”
“哎。”阿黎應聲,對容辭道:“容辭哥哥,我過去了。”
她接過侍衛牽著的馬,利索地翻身上去,然後入場。
少女一身鵝黃馬球服,梳著馬尾辮,手握長杆,颯爽英姿。
容辭默默望著。
賽場對麵,賀玉卿視線也落在阿黎身上。
他在北疆長大。
北疆無論男女皆會騎馬,北疆的女子比京城的女子更豪放,騎馬的英姿也更威武。以前他很欣賞北疆女子的烈性,但此時此刻,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宋槿寧這樣嬌柔美麗,且柔中帶颯的女子更迷人。
她騎馬的樣子,還怪好看的!
“宋槿寧!”他正好坐在賽場邊上,見離得近了,揚聲喊:“記住我說的話!”
阿黎餘光一瞥,暗暗瞪了眼!
這動作做得隱秘,卻惹得賀玉卿哈哈大笑。
蘇慧跟隊友早已準備好,她們聚在一處商議比賽的事。這會兒見阿黎過來,又聽見賀玉卿說的話,頓時低嗤了聲。
“好不知廉恥,分明有未婚夫婿了還勾引別人。”
“蘇慧說誰?”隊友問。
“沒誰,隨口說說罷了。”蘇慧高傲地轉回頭,囑咐隊友:“一局定勝負,咱們可得竭盡全力。況且這是咱們在書院最後一場馬球賽了,你們可甘心輸?”
“當然不能啊。”
“既如此,就按適才說的法子辦,傅釉琴你負責將宋槿寧攔住,旁的你不用管,攔著她叫她搶不到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