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道:“不過依奴婢看, 這京城的公子們再好皆比不上一人。有這人珠玉在前, 旁人即便再優秀也暗淡無光了。”
玉敏郡主停下來:“哦?你說的是何人?”
宮女笑:“當然是睿王府的容世子啊。”
聞言, 玉敏郡主僵了僵。
容辭的名字她當然聽過,而且還知道他定親了, 那日在錦翠閣見到的女子就是他定親的姑娘。
這宮女怎麼偏偏沒眼色提這個?
見她欲發怒,宮女趕忙道:“容世子風姿卓絕, 這麼好的人,在奴婢看來隻有郡主才能配得上。那個襄陽侯府的四姑娘算得什麼?跟郡主比起來, 她可差遠了。”
這麼一聽,玉敏郡主心裏舒坦了些,故作斥責:“可別胡說,容世子定了親的。”
宮女歎息:“確實可惜了,不然容世子配郡主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呢。不過有些事也說不準,京城裏好些人家定親後又解了婚事,好些解過婚事的又定了別家。隻要還未成婚,凡事都難料。”
這時,另一個宮女道:“奴婢聽說容世子也入宮了,這會兒該是在太和殿候著。”
玉敏郡主眸子微動,狀似不經意問:“太和殿在何處?景致可比這裏的好?”
宮女道:“說來也巧了,從這繞過去,穿過遊廊就是。郡主,那邊還栽著許多雪竹呢,可要去瞧瞧?”
“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去瞧一瞧的。”玉敏郡主說。
繞過花園,一行人沿著遊廊走,沒多久就到了太和殿。
太和殿前有座小園子,布置得比別處精巧雅致,確實如那宮女說種了許多雪竹。
可玉敏郡主無心賞竹,她慢悠悠沿著走廊而行,視線卻暗暗尋找著什麼。
過了會,拐過走廊,突然見前頭站這個男子。
這人一身淺紫蟒袍,金帶玉冠,身姿修長挺拔。單單往那一站,竟是將滿園的風華都比了下去。
許是察覺這邊的動靜,他緩緩轉過頭來。
瞧見那張麵容,玉敏郡主頓時驚為天人。
恰此時,宮人忙行禮:“容世子。”
玉敏郡主回神。
原來這位就是她們口中風姿卓絕的容世子。
容辭的名字她常聽母親說過,可她遠在南陵鮮少入京,即便偶爾隨母親回京赴宴,也總是錯過見他的機會。因此,從來不知睿王府的容辭長什麼模樣。
如今一見,果真是如謫仙般的男子。哪怕他隻是淡漠地一瞥,也令她怦然心動。
她立即調整好姿態,款款蓮步上前行禮:“容表哥。”
見容辭不理會,興許是沒認出她是誰。
玉敏郡主自我介紹道:“想來表哥不認得我,我才從南陵來京城,往後會隨母親留京,屆時還望容表哥多多關照。”
這話一說,任誰都能明白眼前人的身份。
玉敏郡主又道:“我適才在逛禦花園,得知這邊雪竹長得好便來看看,竟不想在此遇到容表哥,真是巧了。”
未等她話說完,這時一個內侍小跑過來:“容世子,皇上召見。”
容辭“嗯”了聲,看也不看玉敏郡主,轉身離去。
玉敏愣在原地,一時不明白容辭為何待她如此冷淡。
她摸了摸自己的麵龐和發髻,莫不是自己打扮得不夠好看?
宮女有些尷尬,小心打圓場道:“郡主莫怪,容世子對誰都這樣,全京城都知容世子待人清冷。郡主才得見,日後相處久了就明白了。”
“真的?”玉敏郡主問:“難道對襄陽侯府的四姑娘也如此?”